二十
井望天道:“贤侄女的意思是……”
伍接道:“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,咱们留下来,暗中监视那青衫人,究竟看看他在玩什么把戏。”
井望天沉吟了一阵,道:“明珠咱们留在这里,值得吗?”
伍明珠道:“值得,这是一件大事,可能和整个武林有关,再说,天驼叟如真是杀死大哥的凶手,决非不期而遇,定会再到栖鹤潭来。留在这里一举两得,既可找到杀死大哥的凶手,也可以瞧出齐四留在这里究竟找什么东西?”
井望天道:“珠儿,咱们如是太久了不回去,只怕堡主和你娘焦急。”
伍明珠道:“这个,咱们不妨暗里雇一个可靠的人,走一趟伍家堡,最好把三叔请来。”
井望天道:“好!就这么办!”语声一顿,接道:“明珠,你在潭畔青松上,找到的秘籍呢?”
伍明珠由怀中摸出了那本羊皮封面的小册子送了过来。
井望天接在手中,看那小册很薄,至多不过十页。
外面是羊皮封面,里面是白绢作页。
井望天随手翻了一页,只见上面写着“阴阳合一,刀出无情。”上面还画了一张图,拔刀的姿势图。
井望天心中微微震动,立刻合上绢册,道:“珠儿,你识得此物吗?”
伍明珠摇摇头,道:“珠儿不识,那羊皮封面上,本来写有篇名,但因年代久远,字迹脱落了。”
井望天叹息一声,道:“这本绢册,好像是传说中的阴阳刀诀。”
伍明珠的粉颊上,无端地飞起了一层红晕,道:“二叔没有着?”
井望天道:“没有,我只看几个字,贤侄女看了多少?”
伍明珠道:“看了几页。”
井望天道:“珠儿,你都看到些什么?”
伍明珠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本来低垂的臻首,缓缓始了起来,望着井望天,脸上的红晕,更见浓重。
但她究竟是个充满着智慧的少女,沉思了一阵,缓缓说道:“那画上画了很多的人形,不好看。”
井望天道:“男女都有的图形?”
伍明珠点点头。
井望天接道:“这就不会错了,这是一门很奇怪的刀法,听说修习这刀法的人,必须要一男一女,叫作合璧双修。”
伍明珠羞怯地道:“二叔,这刀法是不是很厉害?”
井望天沉吟了良久,道:“明珠,二叔不想骗你,你是个很具才慧的人,我相信你自己能够辨别是非……”
伍明珠接道:“二叔,有什么事只管吩咐,珠儿洗耳恭听。”
井望天道:“阴阳刀法很凌厉,但在武林中,是一种很邪恶的刀法,为人不耻,听说这种刀法,能把好人练成一身邪气,坏的人会练得更邪恶。”
伍明珠道:“哦!”
井望天道:“明珠,这阴阳刀法,在江湖上,一度很嚣张,大江南北,都被它闹得乌烟瘴气,后来,少林、武当,两大门派,高手一齐出动,联合了江湖上很多门户,全面围剿,事情闹了一年多,才平静下来,阴阳门中的弟子,全部被搏杀净尽,想不到阴阳刀诀,仍然留在江湖上。”
伍明珠道:“这事距离现在多久了?”
井望天道:“大约有五十年了,二叔也没有赶上那热闹。”
伍明珠道:“大哥在哪里找到这阴阳刀决呢?”
井望天道:“这是个谜,我们目前还无法了解。”
伍明珠道:“咱们又如何处置这‘阴阳刀诀’?”
井望天道:“最彻底的办法,就是把这本阴阳刀诀毁去……”
伍明珠接道:“二叔,这不是太辜负大哥的心意吗?”
井望天道:“是的,阴阳门溃散了五十年,但这本阴阳刀诀的年代,至少是百年以上之物,可能就是他们创立这一个门户的真本,毁去了,也实在可惜。”
伍明珠道:“二叔,大哥为了这本阴阳刀决,送了一条命,咱们若毁去,他死难瞑目,还可能会引出一场无法解释的纷争。”
井望天点点头,道:“不错,如若那重伤你大哥的凶手,提出确实的证据之后,可能会引起一场很大的误会,齐四证明咱们来过栖鹤潭,那就更叫人有口难辨了。”
伍明珠道:“珠儿也这样想,毁了它,不扣留着它。”
井望天道:“也不能留着。咱们把这本阴阳刀诀送到少林寺去,只有少林寺在江湖上的威望,才具有保管这本阴阳刀诀的能力,也可以使你大哥为此而死的一事,传扬于江湖之上。”
伍明珠道:“二叔,咱们还要回去监视那个青衫人,带着这本刀诀,只怕有很多的不便。”
井望天道:“明珠,咱们身上带着这么一本刀诀,就像是背了一个很沉重的担子,所以,二叔的意思是,不如先回伍家堡,处置了这本刀诀之后,再作道理。”
伍明珠道:“不!栖鹤潭可能发生大事,也许咱们会见到天驼叟,齐四和天驼叟是否有勾结之嫌,可以求得一个证明,至于那青衫人是一个什么样的来路,咱们也可以查个明白,二叔,这刀诀固然重要,但更重要的是,咱们要找出杀死大哥的凶手,至于这本刀诀,珠儿倒有一个处置之法。”
井望天道:“如何处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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