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七一
田荣刷的一声,抽出银剑,道:“这种妖异怪事,不看也罢,待我除了它。”
凤妈妈冷冷喝道:“住手!”
田荣笑一笑,道:“你是怕我一剑劈下去,使它现了原形。对吗?”
凤妈妈道:“我怕你一剑劈下去,使我们都跟着你遭殃。”
田荣道:“一个小小的木头人,难道它真的还会吃人不成?”
凤妈妈道:“也许它不会吃人,但它会害人,会杀人。”
江玉南道:“田兄,见怪不怪,其怪自败,咱们慢慢地看下去。”
那桌上的浓烟,愈来愈是强大,田荣心中也已经生出了莫名的恐惧和强烈的好奇,江玉南一给台阶,也就收了金剑。
浓烟逐渐升高到五尺以上,弥漫的烟气中,那妖异的小木人突然高大起来。
江玉南、高泰、田荣,都不自觉运气戒备,担心那怪异的小木人,会突然向人攻击。
强烈的浓烟,逐渐地消散。
那暴长的小木人,也开始缩小,终至恢复了原状。
凤妈妈冷冷说道:“你们瞧到了吧!”
江玉南道:“瞧到了,但却瞧不出它有什么作用。”
凤妈妈道:“这是白天,它的威力很小,如是晚上,它的威力,增强何至数倍。”
江玉南道:“你是说,它会打人?”
凤妈妈道:“它有利齿、兵刃,自然会向人攻袭。”
江玉南点点头,道“凤妈妈,咱们算是开了一次眼界,终于见到了魔教中妖异奇象,不过,这也无法使我们放了你。”
凤妈妈道:“老身也没有打算你们饶过我。”
江玉南道:“其实,你可以想法子要那小木人对付我们的。”
凤妈妈道:“老身还没有大白天役使它的法力。”
田荣突然挥剑而出,金芒一闪,那小木人顿然被劈成了两半。
凤妈妈突然尖叫一声,脸色大变,道:“你,你好狠毒的心!”
脸色忽然间变得十分苍白,向地上倒去。
再看那小木人的身上,缓缓渗出了血来。
高泰呆了一呆,道:“江兄,云顶神府、见识广博,看看这是怎么回事?”
江玉南道:“包括云顶神府在内,也有着很多无法解释的事。”
田荣道:“不管如何,这小木人有些妖异,留着它有害无益。”
江玉南叹息一声,道:“田荣,你看,你是杀了凤妈妈呢?还是杀了那小木人?”
田荣回头看去,只见凤妈妈七窍流血,早已气绝而逝,不禁一呆,道:“她是怎么死的?”
江玉南道:“这件事很奥秘,在下也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。”
田荣道:“难道在下这一剑砍到了凤妈妈的身上?”
江玉南道:“是,因为凤妈妈的神和气,都贯注在那小木人的身上,你一剑砍在了那小木人的身上,也就等于在凤妈妈的身上砍了一剑。
”
田荣道:“哦!”
江玉南道:“听说这是种精神作用,那小木人能够冒烟,可能是一种药物作用,但却能够有所行动,可能是一种精神作用……”
田荣接道:“什么精神作用?”
江玉南道:“田兄,这是一种诡秘的事,兄弟没有法子说清楚,反正,这不是一件容易使人了解的事。”
田荣轻轻吁一口气,道:“这件事实在使人迷惑。”
江玉南道:“田兄,不管如何,咱们己经见识过了魔教的武功,他们的力量,好像都有着一种使人无法了解的神秘……”
高泰接道:“看上去,确然有些使人无法了解之处。”
江玉南道:“经此一事,咱们对魔教的力量,要重新作一番估计了。”
田荣道:“江兄、高兄,如若兄弟刚才不出剑,没有劈中那小木人,那会有个什么样子的结果?”
江玉南道:“这个,在下也不知道了,不过,我想,它一定有什么作用。”
田荣道:“什么作用?难道它会很快地变成一种鬼怪伤人?”
江玉南道:“田兄,不管咱们刚才看到的,是一种幻想也好,是一种药物变化也好,但它必有一种作用,这种作用,是吓吓人,或是真的
会伤人,咱们无法断言……”
田荣目光转到二凤的脸上,接道:“姑娘,你说,那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二凤冷冷说道:“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,不是讨论魔教中的奇术如何?而是应该先去救三凤姑娘。”
田荣道:“对!咱们被这障眼妖术给迷惑住了。”
二凤道:“我带路。”举步向前行去。
秘室中发生了人命案,但三凤阁的大厅上仍然是高朋满座。
这可忙坏了大凤一个人。
只见她腰系围裙,手中端着菜盘子,不停地跑来跑去。
二凤暗暗一皱眉头,快步向厨房奔去。
江玉南紧追二凤身后,进入厨房。
高泰却落后了一步,站在厨房门口。
田荣站在八尺外之处监视着厅中的酒客。
因为三凤阁的酒客大部分都是武林中人,其中有两个十分扎眼的人,似乎一直在注意看三个人。
果然,对方有了行动。
是一个全身黑衣,形貌十分诡异的老人,高鼻子,深眼窝,单看那个形貌,就给人一种莫名的阴森之感。
只见他步履飘飘,倏忽之间,人已越过了田荣,到了房门口处。
高泰一横身,拦住了那黑衣人,道:“阁下要找人吗?”
黑衣人笑一笑,露出了一口白牙,右手一抬,一指点了过去。
高泰一闪身,劈出一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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