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四五
突然路边闪出一行人,招手道:“小哥请这里来,我象主人有请。”
陆文飞举目看去,竟是古陵中的驼背老者阿福,遂立定脚步道:“前辈呼唤在下何事?”
驼背老者缓缓道:“你不用问了,见了家主人便知。”
陆文飞略一迟疑道:“既是谷老先生召唤,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跟着驼背老者,一路弯曲行去,不一盏茶功功夫,已来到了一堆乱石之前。
阿福飘身落在乱石之上,沉声道:“小哥可看准老朽下脚之处,小心行走。”
陆文飞此时方才觉出,那堆乱石,虽是天然生就,但已经过一番人工布置,星罗棋布,有如诸葛的八阵图,这才恍然大悟,原来古陵别有蹊跷。
过了乱石,是一片松林,穿过了松林来到了一处天然岩壁,阿福回过头来道:“少侠请跟着老朽。”
纵身一跃上了岩壁,伸手在岩壁一推,应手露出一个洞来。
陆文飞亦步亦趋,随他进了洞穴,阿福随手将岩石填好洞口,领着他直入一间石室之内。
只见谷天民端坐一方石凳之上,见他来时,挥手道:“你且坐下,老夫有话向你:今尊临终之时,可曾嘱咐你什么?”
陆文飞含悲道:“先父重伤垂危,只吩咐将移图交给晋王的后人,别的事俱不及说得。”
谷天民一叹,又问道:“你识得那位自称燕山宫主的姑娘吗?”
陆文飞点点头,说道:“此女来路不明,只怕不是晋王之后。”
谷天民道:“这个老朽也明白。”一顿又道:“除你之外,另外还有持秘图之人吗?”陆文飞答道:“除在下之外,尚有雪山盲叟与白胡子大叔。”
谷天民双目地一睁道:“你所称的白胡子大叔是指何人。”一顿紧接又道:“他本名叫什么?”
陆文飞摇了摇头道:“在下是在王孙大哥之处认识他的,可没问他姓名。”
谷天民沉忖有顷又问道:“你所说王孙大哥又是难?”
陆文飞脑际浮现着王孙那温文儒雅的神态道:“是位年约二十左右的文弱书生,此人举止高贵,且携有四个女婢。”语气轻微,又道:“白胡子大叔,实际上只是他的看门的苍老头。”
谷天民霍地立起身来道:“他可曾参与夺宝之战?”
陆文飞道:“我那大哥性情豁达,他岂属为此盗匪行为?”
谷天民沉忖了半晌,突然唉声长叹,便却不再开言了。
陆文飞大感诧异道:“谷老先生为何故而叹气呢?”
谷天民又是一声长叹,看了陆文飞一眼,徐徐道:“实不相瞒,老朽当年与晋王约定,只在此陵守护十年,转眼十年一到,便即撒手不管。”摇了摇头只道:“谁知今日的太行情势,我是没法卸肩了。”
陆文飞点了点头,道:“此时在陵之情势,太复杂了……”突然想起一事,急问道:“谷老先生快去看看秘笈,只怕已然为人盗去了。”
谷天民微微一笑道:“不急,不急,这古陵之内,锦箧不下十个之多,每一锦箧,俱盛有先王墨宝,可并没有什么武林宝典?”
陆文飞疑问道:“如此说来,秘笈是假的了。”
谷天民摇了摇头道:“你该想想一个人练武功,应该从小练起,晋王已有后人。”
目光停注在防文飞脸上道:“他为什么不把秘笈一并托付给托孤之人,而要藏在这古陵之中,你想是不是?”
陈文飞半信半疑,又问道:“既然没有秘笈,何故又让谷老先生守在这里。”
谷天民微微一笑道:“问得有道理。”面容一整道:“晋王的才智超人一等,不是普通人所预料的如此容易。”
陆文飞长吁一口气道:“还幸在下没有做错,不然真是愧对故主了。”
谷天民哈哈笑道:“小哥心地光明,对故主忠心耿耿。老朽十分佩服,纵是做错了什么,谁也不能怪你。”
陆文飞此刻深信谷天民便是受晋王之人,遂从怀中取出那面金牌,递给谷天民请求道:“前辈可知这面金牌的用处何在?”
谷天民伸手接过金牌细看抚摸了一番道:“这金牌是假的。”
陆文飞心里一怔,困惑道:“前辈没有看错吧?”一顿又道:“这面金牌乃是先父所遗留,怎会有假呢?”
谷天民道:“你初出江湖,怎知江湖人的险恶,说不定你的金牌给人掉包了。”
陆文飞猛然省悟,忽道:“是了,这必是那雪山盲叟给掉包的。”
谷一天点头道:“这就是了,此人是有名的老狐狸。你怎的会与地交上了朋友?”
陆文飞叹道:“只怪在下一时糊涂,上了他的道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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