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九
黑龙翔一面暗中察看陆文飞的动静,一面徐徐地道:“这件事兄弟可以如此解释,陆子俊因避强敌,迫不得已领了带病的妻子隐迹深山,复为寻找草药,是以到处奔跑。”
雪山盲叟长叹一声道:“黑帮主之言甚合清理,不久之前陆子俊果然遭人伏击而死。”姚寒笙原以为雪山盲叟有何秘密吐露,哪料竟全是些无关紧要之言,不禁大所失望,冷哼一声道:“废话连篇,这些事谁不知道,还用你来说。”
雪山盲叟并不着恼怒翻了他一眼道:“姚兄不要打岔,容兄弟慢慢地说。”
顿了顿接道:“只有兄弟知道地的死并非是仇家的追袭,而是他在无意中发现了一项秘密。这个秘密如若传出江湖,对某方之人大是不利,是以才起杀人灭口之心。”
陆文飞恍然大悟,深感此言有理,张口正待说话,王孙轻轻拉他衣袖道:“听他说下去。”
雪山盲叟道:“兄弟开设这门店,对来镇上之人极其留意。不久便发现有一批人时带来往山中,形迹十分可疑。嗣后才知那是避秦庄之人。可是避秦庄之人,不久也认出兄弟,并常邀兄弟去山中作客。兄弟为了察探他们来山中居住的用意,也就虚与委蛇。经多方地探察,觉得这批人实在不好相与。”
黑龙翔一直留心细听,此刻开言道:“公孙兄可是着出了他们有些什么不法之事?”雪山盲叟摇头道:“黑道中人开山立舵,打家劫舍原是司空见惯。若是这些事,倒也不足为怪。但他们不仅是晋王府中的熟人,而且在山中大兴木土,不知营建些什么。因此兄弟判定他们来到太行,必与晋王藏图有关。”
黑龙翔暗忖有顷道:“由此看来,古陵乃是避秦庄预先下的陷讲了。”
雪山盲叟点头道:“兄弟此刻细想起来,恐怕连那张秘图也是避秦庄假撰的。”
谢一飞笑道:“就算古陵是座陷阱,咱们都不进去,岂不是白费心机?”
雪山盲叟道:“江湖上之人大多不畏艰险,既来到太行,哪有不进去之理?除非是此人怀有秘图,深知内幕。”
来到太行之人,除了王孙之外极少没有去古陵的,群豪不由俱把目光投向王孙看去。姚寒笙冷森森笑道:“兄弟明白了,有些人假借游山之名,到处探察,原来是在寻找藏宝。”
王孙闻言是说他,脸上神色自若,竟不出声分辨。
张南人急躁鲁莽,朗声一笑道:“公孙兄说了半天废话,结果尽是自行揣测之言,实教兄弟好生失望。”
谢—飞道:“那也未必见得,安知这不是失之余隅,收之桑榆?”
说着朝王孙一呶嘴。
张南会意,嘿嘿一阵冷笑。
雪山盲叟感喟一叹道:“避秦庄不仅是寻藏宝,恐怕野心还不小呢。”
黑龙翔道:“这点就是公孙兄不说,兄弟也看得出来。近年来江湖老成凋谢,鬼蜮横行,兄弟担心得很。”
姚寒笙哈哈笑道:“黑兄一片悲天悯人之心,这番来到太行,想是为排难解纷来的。”黑龙翔知他语带嘲讽,装作不闻,回睑却对郑仲虎道:“贤弟咱们走吧。”他正待举步,一眼发现陆文飞在场又道:“避秦庄火焚‘不醉居’之事,老朽已然知道,陆世兄如无住处可来本帮暂住。”
陆文飞闻言拱手道:“多谢帮主关怀,不用了。”
黑龙翔哈哈一笑,领着郑仲虎大步行出谷外。
张南与谢一飞互看了一眼,他俩近日常在一起,心意已通,就这一瞥,已然决定了一件大事。
就在这时,一个庄客模样的壮汉,飞奔到张南的身前,低声禀道:“五爷,大事不妙……”
张南把眼一翻,沉声喝道:“出了什么事,快说!”
壮汉战战地道:“王凤姑娘被人掠去了。”
张南大吃一惊道:“可知是哪路的人物。”
壮汉嚅嚅地道:“属下也弄不清楚。”
张南把眼一瞪怒冲冲地道:“没用的东西,简直是一群饭桶。”
他匆匆对谢一飞低声说了几句话,飞奔出谷会。
谢一飞一则孤掌难鸣,再则心中亦挂念着谢宝树,是以也匆匆行去。
姚寒笙霍地一阵嘿嘿怪笑道:“公孙兄,如今咱们怎么说?”
雪山盲叟道:“姚兄一定要找上我瞎子,兄弟当奉陪。”
王孙一拉陆文飞道:“不用管他们,我们走吧。”
陆文飞生性任侠,一指姚寒笙道:“此人欺人太甚,咱们不能容他欺凌一个残疾之人。”
王孙微微一笑道:“你以为雪山盲叟是个好惹的人物?”
陆文飞不以为然地道:“他双目失明,纵然武功多高强,也难及常人。”
王孙摇头道:“那可不一定,不信你等着瞧。”
姚寒笙见雪山盲叟居然敢于叫阵,杀机顿起,朝身后几个属下摆手道:“你们去收拾那妞儿,老的本教主对付。”
说着缓缓逼了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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