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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卧龙生 (中华人民共和国) 收藏
摘要:卧龙生

 


  盲目老者听了似是十分激动,深吁一口气道:“看来咱们要栽了,黑龙帮、白骨教,还有谢家、张家,哪一伙咱们都惹不起,唉……”

  黑面女道:“那可不一定,要凭借人多势众,咱们人虽不多,可是人多不一定就有用啊!”

  盲目老者一皱眉头道:“再想想看,可还有什么扎眼的人?”

  黑面介人想了想道:“有个神态飘逸年轻文生,还有个愣头呆脑的佩剑少年,也都住在咱们店里。”

  盲目老者呼了一声道:“后生晚辈提他作甚,爹问的是老一辈的人物。”

  黑面女摇头道:“没有了。”盲目老者又问道:“落在店里的,有些什么人?”

  黑面女子道:“落店的都是单帮客人,像黑龙帮、白骨教之类的帮派,都进山了。”盲目老者霍地立起,一顿竹杖道:“看来咱们也不能久等了,即刻进山。”

  黑面女道:“爹爹,何必着急?就算他们都进山了,到只有什么用呢?”

  盲目老者激动地道:“爹守在家里等了八九年,不见本人来寻找,是以才想了个守株待兔办法,开设这间客栈,近日太行风云突紧,定必是爹等待之人出了事。这消息才传遍江湖,万一东西落入邪魔之后,爹怎对得起故主一再嘱托?”

  陆文飞心中大为骇异,暗忖地道:“这位老者所说的话,和爹爹所说的甚多相同之处,莫非说是另一位持有秘图之个?”

  但听一阵脚步声响,三人已行出闯外,刚想出声招呼,总感自己这种偷窥行动有欠光明,正自犹豫不决之际——一侧阴暗处,突起一阵哈哈朗笑,缓步行出一人,对那盲目老者一拱手:“多年不见,原来公孙兄竟在这里纳起福来了。”

  盲目老者听音辨人,接道:“原来是‘玉面神判’易当家的,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这荒村野店。”

  来人冷冷道:“雪山盲叟名不虚传,竟脱口说出易晓天之名,兄弟佩服。”

  盲目老者冷笑:“好说,好说,兄弟久已不问江湖之事,不知易兄簧夜来此,有何教谕?”

  易晓天踱前两步,徐徐道:“有一项买卖欲请公孙兄合作,若公孙兄能答允,你我双方彼此有益。

  雪山盲叟心头一震,故作不解道:“黑龙帮高手如云难道还用得我这残废之人吗?”易晓天阴森笑道:“答应不答应,但听公孙兄一句话。”

  雪山盲叟敛去笑容道:“什么话?”

  易晓天道:“请公孙兄答应与我们合作!”

  雪山育叟张口向外突喊道:“什么人?鬼鬼祟祟躲在窗外?”

  陆文卫心头一惊,易晓天已拍窗一拳击出,他被拿风一扫,不得不从隐身处,一长身站起跨入屋内。

  “在下是住店的。”陆文飞稍微红了脸回答道。

  “既是住店的为何藏身在楼阁窗下偷听?”

  陆文飞不擅词令,一时之间竟无言可对。

  易晓天见他默然不答,不由怒道:“老夫问你的话,你听见没有?”

  一派教训的口吻,顿时激起陆文飞怒火,反唇相讥道:“半夜三更大呼小叫,搅人清梦,是以出来看看,难道有什么不对?”

  易晓天在黑龙帮地位极高,平日对帮内之人颐指气使已惯,冷哼一声道:“你小子是对老夫说话吗?”

  陆文飞冷笑道:“阁下出口伤人,这把年纪,怎的毫无教养!”

  易晓天大怒道:“你敢对老夫如此。”挥手一掌推出,一股巨大潜力直涌过去。

  陆文飞斜跨半步,呛了一声,长剑出鞘,随手划出一道剑光,掌力滑身而过。

  易晓天一笑道:“好身法。”

  呼地又是一掌推来,他功力深湛,第二掌力道强猛,犹过第一掌。

  陆文飞马步沉稳,长剑挥处,银虹电闪,狂涛巨浪似的掌风一入剑影之内,竟然无影无踪。

  易晓天暴怒之余,目注剑尖。不言不动,忽然想起一个人,心头不觉一粟,脱口问道:“看在令师的份上,老夫不与你一般见识,去吧!”

  陆文飞对江湖上的事,知道的不多,以为对方果与师父认识,虽满怀怒火,却不便发作,闻言纳剑入鞘,正待回房。

  只听易晓天哈哈朗笑道:“既承公孙凤千金一诺,此间不是谈话之所,咱们找个地方详谈。”

  雪山盲叟翻着白果眼道:“就在寒舍不行吗?”

  易晓天道:“兄弟那面还有几位朋友等着公孙兄呢。”

  雪山盲叟淡淡一笑道:“大家如此看重我,真叫我受宠若惊。”

  一阵脚步声,几个人都随着易晓天行去,那黑女有意无意之间,回头瞥了陆文飞一眼,急步追上了盲叟。

  陆文飞静立庭中,突起一阵孤独悲凉之感,想到这短短数日之内,父亲惨死,生母病亡,业师虽是一代大侠,但已然成为废人,茫茫人海,竟无一个可资臂助之八。

  回到房中,已是更鼓三响,突然想起爹爹的遗言,随手解下佩剑,借着昏暗的灯光,细细察看,剑鞘乃是古铜银花,古色斑烂,用力一抽,里面果有夹层,衬着一块宽有一寸,长约半尺的金牌,牌上纹路纵横,并有唐诗一句,乃是陈子昂的五言短歌一句:“前不见古人”。

  只因陆子俊重伤垂危,语焉不详,看了这块似图非图的金牌,竟是茫然不解,把诗句反复念了几遍,强作解忖道:“是了,想那晋王定是自觉才华绝代,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,但因恃才傲物,难获朝廷信任,是以写下这样一句,以排遣胸中抑郁之气……”旋又暗自摇头道:“这种推断也是不对,想那晋王,位列亲王,门下宾客中奇人异士极多,何以仅把这件事嘱托三人?”

  想了一会,恍然有所悟道:“是了,定必是这件事十分重要,如果参与的人太多,万一所托非人,其后果影响极大,是以仅选了三个可资信托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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