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一七
巫凤恍然大悟道:“你是打算对杏花用刑,让常九看了于心不忍?”
李肃颔首笑道:“此法绝对比‘摄魂魔音’有效!”
迫不及待道:“事不宜迟,咱们这就动手吧!”
李肃面露狞笑,道:“你的分筋错骨手法,在下已久闻了,正好大开眼界,哈哈……”
巫凤当仁不让,也得意笑道:“那我就现丑了!”
如意及众骷髅,均不知二人密商何事,听得笑声,更觉莫名其妙。
只见巫风走至常九面前,冷森森道:“常九,我的分筋错骨手法,你太慨听说过吧?”
常九毫无惧色道;“师姑尽管动手,弟子纵然粉身碎骨,也绝不敢怨怪!”
巫风强自一笑道:“放心,好歹你总是我师兄的弟子,我怎忍心下得了手呢?哈哈……”
常九暗自一惊,急道:“莫非师姑要……”
巫凤接道:“不错,我正是要向她下手!”
常九情急道:“她已不能言语……”
巫凤道:“但你可以说话啊!”
常九把心一横,断然道:“弟子绝不会说的!”
巫凤怒哼一声,转向如意道:“麻烦贵属,把常九架起来,让他好好看着我动手!”
如意唯命是从,即命两名黑衣骷髅,将常九架了起来。
巫凤又向施六如吩咐道:“把这女人全身剥光!”
施六如恭应一声,立即采取行动。
常九大惊,急叫道:“师姑手下留情……”
巫凤笑问道:“你愿意说了?”
常九全身无法动弹,连摇头颔首都办不到,唯有声嘶力竭叫道:“师姑不必枉费心机,即使将她折磨至死,弟子也绝不会说!”
巫凤勃然大怒道:“好!你就等着看吧!”
施六如替女人脱衣,倒是驾轻就熟,得心应手,那消片刻之间,已将躺在地上的杏花,剥的一缕不存。
众骷髅虽男女混杂,亦为之愕然,顿时屏息凝神,鸦雀无声,静观这难得一见的酷刑场面。
施六如退立一旁,巫凤立即走近赤裸的杏花,蹲了下去。
只见她跨骑杏花腰间,双臂缓缓举起,运气将全身功力,输至两手,十指屈伸之间,发出一阵“格格”声响。
突然双手齐下,分按杏花两肩锁骨,十指如拨琴弦,一阵快迅捏错。
杏花虽陷入半昏迷状态,受此分筋错骨酷刑,亦感痛苦难当,不断发出凄厉惨嚎,令人不忍卒闻。
常九如同身受,心痛如绞,惟有双目紧闭,眼不见为净,但那声声凄厉惨嚎,传入耳鼓,却使他无法“充耳不闻”。
巫凤回头睨了常九一眼,见他仍在奋力抗拒,不由地怒从心起,双手劲力陡增,使杏花备尝分筋错骨之苦,惨嚎之声更为凄厉,如同猛兽垂死之哀鸣。
常九汗如雨下,额前青筋直冒,贲张欲裂,终于忍无可忍,突然狂叫道:“住手!住手……”
巫凤双手停止,回首问道:“改变主意了吗?”
常九沮然道:“好,我说,赵姑娘,在他们……在大巴山……”
傍晚时分,张岚回到了虎风镖局。
谭三姑、白玉仙及杨瑶、黄小玉两个姑娘,均在西厢客房照顾欧阳青萍。
她年逾古稀,既遭丧子之痛,复受双掌齐断之苦,晚境殊属堪怜,令人同情,谭三姑对其前嫌尽释,不但亲自为她疗伤,且倍加劝慰。
白玉仙唯恐她想不开,突萌短见,跟两个姑娘一直陪在房里,寸步不离。
这时书房里,只有韩伯虎与王守义,二人均愁眉不展,忧心如焚,担心独往邙山的张岚,迟迟未归,恐他孤掌难鸣,遭遇不测。
突见张岚安然无恙归来,二人立即起身相迎,追不及待同声追问:“张兄,情况如何?”
张岚神色凝重道:“骷髅教教主,果然是如意那厮,在下已见到他了,但他是否能憬然有悟,痛觉前非,颇难预料。”
王守义诧然道:“他敢违抗师命?”
张岚道:“据如意表示,他虽身为教主,实形同傀儡,周围有人被那疯狂杀手收买,混入骷髅教卧底,暗中对他严密监视。”
随即将前往邙山,会见如意情形,述说一遍。
韩伯虎听毕,不禁轻喟道:“如此看来,那厮纵然有心弃暗投明,只怕也难如愿,无法救出常九他们了。”
张岚强自一笑道:“人事已尽,但凭天命吧!”
王守义忽道:“张兄去邙山后不久,白女侠偕瑶儿即返回,且救回一人……”
张岚急问道:“哦?莫非是萧姑娘?”
王守义摇摇头,道:“此人张兄可能听过,就是早年跟白发龙女谭三姑齐名,江湖人只称百毒鬼婆的欧阳青萍。”
张岚暗自一怔,老婆子的凶名,他确实早已听过,只是行走江湖多年,从未撞上过,直到近年追寻如意,始风闻以偷天换日之计,使“二先生”脱出天牢之人,可能即是欧阳青萍之子黄尧,但却无法证实。
当然他更不知道,欧阳青萍已混入骷髅教,居然身为青旗堂堂主。
乍闻老婆子被白玉仙及杨瑶救回,张岚不禁惊诧道:“老鬼婆跟此事有何瓜葛?”
王守义正色道:“张兄可能尚不知道,她在骷髅教中,身任青旗堂堂主,地位仅次于副教主呢!”
张岚颇感意外道:“哦?如此说来,她对骷髅教中一切,定然了若指掌罗?”
王守义道:“在下告知张兄此事,正是不知有她在此,是否有助于促使如意那厮反正?”
张岚沉吟一下,双眉微蹙道:“帮助可能不大,至多兴能让咱们多了解些,骷髅教中情况……但她怎会为白女侠及杨姑娘所救?”
王守义即将白玉仙,随同杨瑶赶往山中茅屋情形,及救回欧阳青萍经过,简单扼要述说一遍。
张岚听毕,振奋道:“那厮中了白女侠的冰魄寒珠,定然活不成了!”
韩伯虎不以为然道:“天竺魔女段娥所练,亦属阴寒之功,必知解救之道,只怕难不倒她。”
张岚叹道:“唉!若非萧姑娘他们在对方手中,无此顾虑,咱们至少可以放手一搏……”
正说之间,突见张总管入报,恭然道:“禀镖主,洛阳客栈一个伙计求见。”
三人均觉意外,为之一怔。
韩伯虎当即吩咐道:“带他到大厅等候。”
张总管恭应而去,王守义即道:“莫非是秦忘我要他传送信息?”
韩伯虎微微颔首,三人相偕走出书房,步入大厅。
洛阳客栈的伙计,已由张总管领入,忙上前施礼道:“小的拜见韩老镖主。”
韩伯虎一作手势,道:“免礼,你要见我有何事?”
伙计忙自怀中取出一函,双手递上,恭然道:“有位客人,命小的将此函送来,亲交韩老镖主。”
韩伯虎接过一看,信封上仅有“面呈韩老镖主亲启”数字,并未急于拆阅,问道:“客人是谁?”
伙计呐呐道:“小的不……不认识……”
韩伯虎是何等人物,察言观色,已看出伙计言不由衷,也不追问,抽出信笺一看,神情陡变。
但他力持镇定,交待张总管,带伙计去领赏,给了十两银子。
王守义等伙计一出大厅,就迫不急待问道:“韩兄,是何人叫他送来的?”
韩伯虎未答话,只将信笺递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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