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五〇
厅中人应道:“是姑娘不错,什么名字,在下就不知道了。”
慕容云笙笑道:“古往今来,飞花传令,只有那位杨姑娘一人,自然不会错了。在下和那位杨姑娘亦是相识,王兄请出一谈如何?”
厅中人道:“阁下何许人,口气如此之大,竟认得飞花令主?”
慕容云笙道:“区区慕容云笙,家父慕容长青。”
厅中人道:“是慕容公子?”
慕容云笙道:“不错。”
只见人影一闪一个身着店伙计衣着的大汉,急急行了出来,抱拳一礼,道:“真是慕容公子?”
慕容云笙笑道:“大丈夫岂肯更动姓名。”
那大汉拜付于地,道:“小的王彪。不知公子驾到,不但未能远迎,反而率人加害还望公子恕罪。”
慕容云笙心中暗道:看来,他也是受过我那故世父亲的恩遇之人。当下说道:“王兄请起。”
包行也看这场事件,起于误会,急急拍活那大汉穴道。
只见那大汉右手一抬,自向天灵要穴之上拍下。
包行早已顾及于此,右手疾出,抓住了那大汉的右腕。
慕容云笙低声说道:“王兄见过先父?”
王彪道:“我生也晚,只听过慕容大侠之名,却无缘一会。”
慕容云笙心中大感奇怪,暗道:他既无身承我那故世父亲之恩,为何对我如此尊敬呢?”
心中奇怪,忍不住问道:“王兄既不识家父,何以对在下……”
王彪道:“花主之命,不论何时何地遇到慕容公子,必得大礼参拜。”
慕容云笙心中暗道:“这么看来,这王彪口中的花主,定然是那杨凤吟无疑了。"当下说道:“贵上现在何处,可否带在下去见她一面?”
王彪微微一怔,道:“敝上的行动,我们一向不敢多问,不过,敝上后日中午,要来此地,我等一直留心着近日到此的可疑武林人物,所以才造出这场误会。”
慕容云笙点点头,道:“这就是了,事情既属误会,如今已经冰释,在下要向王兄讨个人情。”
王彪道:“公子只管吩咐在下,如所能及,无不从命。”
慕容云笙望了那劲装大汉一眼,道:“王兄请看在下薄面,宽恕这位兄台之罪。”
王彪道:“公子吩咐,在下怎敢不从。”
包行一松那大汉右腕,那大汉回头对王彪一礼,道:“多谢领队恕罪。”
王彪道:“谢过慕容公子。”
那大汉又转对慕容云笙一礼,道:“多谢公子。”
主彪冷冷说道:“招呼他们一声,熄去毒香,退出室外候命。”
那大汉应了一声,自去招呼房中同伴。
包行望了雷化方一眼,缓缓说道:“王兄用的毒香,可有解药?
王彪道:“有。"探手入怀,摸出一个玉瓶,道:“解药在此。”
包行接过玉瓶,瞧了一眼,打开瓶塞.倒出一粒解药。投入雷化方的口中。
对症下药,立见神效,片刻之后。雷化方已然清醒过来。
这时,申子轩、程南山等全都围了过来。
包行又倒出一粒解药,交给程南山,道:“有劳程兄,照顾九如大师眼下此药。”
程南山接过药物转身而去。
包行合上瓶塞,把玉瓶交还给王彪。道:“王兄的属下,可是女子吗?”
王彪道:“敝上属下,确有女英雄,不过,那不归兄弟率领。”
包行道:“我等到此不久,王兄就得到讯息,足见王兄的耳目灵敏的很。”
王彪道:“说来惭愧的很,诸位到此并非兄弟查出。”
包行道:“那王兄何以知晓?”
王彪道:“这店中一个小二,送信给我,说是来了几位可疑之人,携刀带剑,似乎是武林中人,因此兄弟率人赶来,顺便又藉了他一身衣服。”
包行心中已觉出事态严重,王彪等不知不觉中已经为人所用,口中却轻描淡写的说道:“王兄还记得那位小二吗?”
王彪道:“记得啊!”
包行道:“那店小二现在何处?”
王彪道:“现在店中。”
包行道:“那店小二可是王兄派在这杏花楼的耳目?”
王彪霍然警觉,道:“不是。”
包行接道:“那他又为何送信王兄,而且又轻易的找到了王兄的停身之地。”
王彪道:“不错,这中间有毛病,我去抓他来问个明白?”
一跺飞跃而起,越屋而去。
慕容云笙叹息一声,道:“抓来那店小二,也许可以问个明白。”
包行摇摇头,道:“他抓不到,慕容贤侄等着瞧吧!”
几人等候约一盏热茶工夫,果然王彪赤手空拳而来。
包行道:“那小二可是被人杀了?”
王彪怔了一怔,望着包行满脸敬佩之色,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包行道:“在下只不过胡乱猜它一下罢了。”
王彪道:“那小二被人杀了,而且身上被弹上了化药粉,天亮之前,那店小二的确体,就只余下一滩清水了,死无对证。”
包行挥挥手,道:“我等伤了王兄一个属下,是吗?”
王彪道:“动手过招,难免要有伤亡,诸位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包行微微一笑,道:“此刻天色不早,诸位劳碌半夜,也该早些休息了。”
王彪命三个属下,带着重伤之人,抱拳对慕容云笙一礼,道:“明日午时之前,在下再来请命。”
慕容云笙道:“不敢当。”
王彪道:“迷香已熄,打开门户,一顿饭工夫之后,诸位就可以进房中休息了。”
言罢,又欠身一礼,才率领属下而去。
包行目注王彪等去远之后,笑对慕容云笙,道:“贤侄得道多助,到处都有敬重你之人。”
慕容云笙心中暗道:此事如是解说起来,那可是麻烦的很,而且未见杨凤吟之前,也无法断定那花主必是她,倒不如暂时不说的好。微微一笑,也不答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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