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五二
但那粗壮高大的王妃,却是心中大不服气,一掌拍在桌上,道:“有什么好怕的,谁要看咱们不顺眼,我就先宰了他。”
她自言自语,也不知她骂哪一个,厅中数百双眼睛,一齐投射过来,望着他们。
西门玉霜震于那剑王的威名,虽然早有怒意,但她隐忍未发。低言对断剑夫人道:“那粗壮、高大的怪女人,是何等人物?”
断剑夫人道:“伏虎女王。”
西门玉霜道:“未听说过啊!”
断剑夫人道:“没有人知道她出身,好像是中原人氏,但却自幼在南海长大,人虽粗壮难看,但武功却是高强得很。”
西门玉霜道:“夫人可曾和她冲过手吗?”
断剑夫人道:“我虽未和她动过手,但却听人说过她的武功。”
语音微微一顿,道:“如若她不是武功惊人,怎会作剑王之妻?”
西门玉霜道:“剑王半生风流,在武林中留下无数丽的韵事,被迫娶了这样一个妻子,那也算他的报应。”
断剑夫人冷笑一声,道:“他自避难南海之后,就未再回中原,此番竟敢重回中原,胆子也算够大了。”
西门玉霜道:“怎么,那剑王结仇很多吗?”
断剑夫人道:“他生得潇洒俊雅。武功又高,再加上不自约束,不知造了多少情孽,在中原武林道上,很多人视他为眼中之钉背上之芒,必欲除之而后快。”
西门玉霜微微一笑,道:“夫人也恨他吗?”
断剑夫人道:“淫乱之贼,人人得而诛之。我如有杀他之机。决不放过。”
西门玉霜心中暗道:只怕事情未必这么简单吧!
只见李中慧站起身子,端起酒杯,高声说道:“此番黄山大会,承蒙天下英雄赶来此地,小女子是感激不尽,再敬诸位一杯。”
当先举杯,一饮而尽。她言词谦和,很多人都听得大感顺耳,连西门玉霜的人,亦有大部举起酒杯,和她同干一杯。
西门玉霜冷笑一声,端起手中酒杯,道:“李中慧,你还有没有园手赶到?”
李中慧道:“剑王父子,并非是助我而来,姊姊可是认为小妹在施用缓兵之计?”
西门玉霜道:“既是再无援手赶来,咱们也该动手了。”
白惜香淡淡一笑,道:“西门姊姊可是吃不安吗?”
西门玉霜道:“等一会动手之时,我要先领教白妹妹你的速成武学,究有什么惊人之处!”
白惜香轻轻叹息一声,道:“西门姊姊不用逼人太甚,小妹一定奉陪就是。”
西门玉霜脸色一变,不再言语。
对那白惜香,西门玉霜有一脸莫名的恐惧,虽然口中处处撩拨她,心中却是有些害怕。
李中慧又斟满了一杯酒,道:“西门姊姊,小妹有几句话,想问问你。”
西门玉霜道:“快些说吧!也许一动上手,你就没有机会了。”
李中慧道:“姐姐这番带人而来,只是要报父母大仇呢?还是要争武林盟主?”
西门玉霜略一沉吟,道:“父母之仇要报,武林盟主也要争。”
李中慧道:“昔年杀害姊姊父母之人,大都已经到来。至于这武林盟主之位,小妹愿意相让。”
西门玉霜冷笑一声,道:“我要一剑一刀的争来这盟主之位,我要天下英雄人人心服口服,听我号令,我西门玉霜要做武林盟主,岂前和你李中慧一般,全凭幸运而得。”
李中慧道:“这么说来,除了一场决战之外,那是别无选择余地了?”
西门玉霜淡淡一笑道:“怎么?难道我劳师动众。来这里和你开玩笑吗?”
李中慧道:“唉!妹姊定要如此,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。”
谈话之间,酒菜已经川流不息的送了上来。
李中慧挟起一口菜,吃了下去,道:“姊姊多吃一些酒饭,动手时才有气力。”
西门玉霜笑道:“妹姊我来日方长,何必急在一时呢?”
李中慧放下筷子,道:“西门姊妹可曾想出动手之法?”
西门玉霜道:“动手之法,你一刀我一剑,分出生死就是,还有什么动手之法?”
李中慧道:“小妹之意,是说这场决战,咱们是怎生一个打法?”
西门玉霜道:“这个妹姊倒要请教了。”
李中慧道:“咱们是分场分阵一决胜负?还是一拥而上,混战一起。”
西门玉霜道:“这个由你做主就是。”
李中慧心中暗道:你心中早有主张,何以不肯说出?
转眼望去,只见白惜香目光流转满厅席位之上,似是根本未听到两人对答之言。
西门玉霜端起一杯酒,喝了下去,道:“强宾不压主,如何动手,由你做主,做姊姊的决不反对就是。姊姊唯一之求,就是希望能够快些动手,希望能在天色入夜之前,分出胜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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