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〇
马鹏道:“姑娘说的只是道理,但在下愿知晓一些实情,赌注大这句话,太过笼统,在下想知晓,那赌注是什么东西?”
红衣大凤沉吟了一阵,道:“二妹,去把东西搬出来。”
黄衣二凤应了一声,转身行入内舱之中。
片刻之间,捧了一个黄缎子包裹之物,放在横案中央。
红衣大风笑一笑,道:“赌注就在这黄缎围裹的锦盒之内,不过,还得请诸位等一下,才能打开瞧看。”
毒手郎中马鹏突然伸出左手,挥手轻轻一挑,那黄缎子似是被利刀划破一般,突然分落桌面。包皮脱落,现出一个黄色的锦盒。
他一挥手,留着很长很长的指甲,有如利刀切物一般,把那包裹锦盒的黄缎子切成两半。
那指甲一片紫色,看上去十分恐怖。
全场中人,立刻都生出很大的警惕,暗暗忖道:这毒手郎中乃江湖上凶名卓著的用毒大家,想不到武功上也有了如此的成就。
只听红衣大凤笑一笑,道:“马大侠,这锦盒乃是精钢所铸,但外面花纹,是用彩笔划上去,可惜的钥匙不在我身上,无法打开让诸位先赌为快。”
杨晋心中暗暗忖道:难道这四凤姑娘,也是受人利用的吗?
马鹏突然伸出手去,按在锦盒之上,入手冰冷,果然是精钢所铸。
轻轻一收五指,抓起盒子,轻轻摇了两下,又放回原位。
他脸色冷漠,摇的很轻,大都未听到那摇动的声音。
但人人都想到这马鹏可能会说出一些内情,哪知马鹏竟然若无其事一般,放下了钢盒,一语不发。
江湖浪子欧阳俊微微一笑道:“马兄,那钢盒中放的是什么?”
马鹏道:“这个么,在下也不太清楚?”
王召突然伸出手去,想抓走钢盒,但手指将要触到盒盖时,突然又缩了回来。
马鹏笑一笑,道:“王兄,小心无大错,自然是小心些好。”
王召道:“江湖上传说,凡是马兄手指触过之物,就可能下了奇毒,想来这传言,不会是假的了。”
马鹏道:“假是不假,不过,这中间,少说了一件事。”
王召道:“什么事?”
马鹏道:“兄弟如是不高兴下毒,自然就不会有毒了。”
言下之意,颇有操纵随心,洋洋自得的味道。
欧阳俊突然微微一笑道:“马兄,你在这钢盒上下毒没有?”
马鹏道:“这个嘛!恕我不便奉告。”
红衣大凤望了马鹏一眼,道:“马兄,如你在这钢盒上下了奇毒,等一会我开这钢盒之际,岂不是中毒吗?”
马鹏笑一笑,道:“这就很难说了,也许区区并未在钢盒之上布毒,只是兄弟的名声,在江湖上不大好,难免叫诸位担心了。”
红衣大凤嫣然一笑,道:“如是咱们不愿冒险,不知是否有别的法子?”
马鹏道:“有!最好的办法是,诸位把钥匙交给在下开启。”
红衣大风点点头,道:“这大概是你马兄的真正用心了。”
马鹏笑一笑,道:“大姑娘好好的想想吧,兄弟为人,从来不愿把心中所思之事,告诉别人。”
但闻一阵步履之声,传了过来,一老一小,两个人缓步入舱。
那老人穿着一件灰色土布长衫,右手上托着两个大铁胆,五指拨动,铁胆在手中运转如飞。
五络雪白长髯,飘浮在胸前。
年轻人约摸十四五岁,穿着一条柳绿的长裤子,绿色密扣对襟短衫,一条白色生丝带子,横柬腰间,手里提了一根两尺多长,尖端扁平,形如鸭嘴的兵刃。
白髯老者是胆臾朱奇,那年轻的童子是顽童唐啸。
很少人弄清楚这两人的关系,唐啸一出道就和朱奇走在一起,论年龄,那朱奇可以作唐啸祖父,但妙的是两人却以兄弟相称。
杨晋也听过胆臾、顽童的名气,但却是第一次见面。
但听胆臾朱奇叫道:“小兄弟,去问问,哪一个是主人?”
顽童唐啸微微一笑,道:“老哥哥吩咐的是。”
大摇大摆的向前行了两步,道:“哪一位是主人,请出来答话。”
他号称顽童,一则年小艺高,闯荡江湖四五年,没有吃过败仗,而且,有很多江湖高手,常被他整的哭笑不得,人小鬼大,智计多端,故而有了顽童的称号。
红衣大凤淡淡一笑,道:“贱妾是主人之一,这位小兄弟怎样称呼?”
顽童唐啸摇摇头,笑道:“我姓唐,你姑娘怎么称呼啊?”
红衣大凤道“贱妾人称大凤……”
唐啸噢了一声,道:“大凤,大小的大,凤凰的凤,是吗?”
红衣大风道:“不错,就是这两个字……”
笑一笑,唐啸接道:“姑娘没有姓啊?”
大凤道:“阁下称大凤就是。”
唐啸道:“婊子无姓,在下当真是多问了。”
大凤脸色一变,道:“小兄弟,你讲话,不能客气点吗?”
唐啸笑道:“客气话都是假的,实话是有些不大好听。”
- 上一篇:四九
- 下一篇:五一
相关内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