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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十七
作者:卧龙生 (中华人民共和国) 收藏
摘要:卧龙生

 


  这是一座建筑宏伟,但却十分荒凉的古庙,已绝了十几年的香火,几株高大的白杨、古柏,托衬得这座荒凉的古庙愈发阴气森森。

  胡柏龄刚刚停下脚步,忽见人影一闪,由一株高大的古柏之后,走出来一个全身劲装的大汉,直向胡柏龄走了过来,停身在三四尺外,抱拳说道:“我们夫人已在庄主灵柩之前候驾多时了。”

  胡柏龄目光锐利,早已看出来人正是随护那白衣艳妇的两个大汉之一,抬头望望天上星辰,冷笑答道:“现下天色,只不过刚敲三更,你们庄主夫人,也未免来的太早了。”

  那大汉不再答话,转身向庙中走去。

  胡柏龄目光转动,略一打量庙外形势,一挺胸,紧随那大汉身后向里走去。

  进了大门,穿过了一座满生野草的荒凉院落,眼前又是一片石级,登上石级,眼前景物突然一变。

  但见古木耸立,夜风中沙沙作响,两座厢房连毗,不下数十百间,直向后殿通去,但却不见一点灯光。胡柏龄一皱眉头,心中暗暗忖道:这地方纵然埋伏上三两百人,也难看出一点痕迹。

  那大汉目睹胡柏龄左右张望,忍不住冷笑一声,说道:“胡盟主可是觉着这地方太荒凉了吗?”

  胡柏龄冷哼一声,目注那大汉哈哈说道:“我如不看你是个听人使唤的奴仆,但凭这一句话,就该当场处死。”

  他相貌威武,说起话来,神威凛凛,自有一种慑人的气度,那大汉只觉心头一寒,不敢再接口多说,低头直向前面走去。

  又穿过两重院落,忽见前面一座高耸的大殿中,隐隐透出灯光。

  那大汉早已被胡柏龄威武气势所夺,竟然不敢再说冷讽之言,回过身来,抱拳说道:“敝庄主夫人,就在这座大殿之中候驾,胡盟主请!”

  胡柏龄仰脸望着夜空,冷笑道:“去通报你们夫人,就说我胡某依约而来,叫她出来见我。”

  那大汉怔了一怔,道:“这个……”

  话刚出口,遥闻那大殿之中,飘传出来个娇若银铃的声音,说道:“胡盟主请恕我重孝在身,亡夫棺侧纸钱正燃,不便抽身相迎,请入大殿之后,再容我当面谢罪。”词意婉和,毫无娇矜之气。

  胡柏龄暗暗忖道:她出言相求,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子,岂可和她这妇道人家一般见识,当下转身,大步直向殿中走去。

  只见一盏孤灯,照着两具并列的黑漆棺木,棺前果然犹燃着尚未熄去的纸钱,左手棺侧,站着那全身白衣的艳丽少妇,她胸前戴着一朵茶杯大小的素花,一条黑巾,紧裹秀发,傍倚桐棺,圆睁着一双星目,在那黝黑的大棺盖之上,放着一柄寒光森森的宝剑。

  阴森大殿,双棺并陈,一灯如豆,光焰闪烁不定,那素缟丽妇,虽然美艳如花,也无法使这鬼气森森的大殿,减去半点恐怖之感。

  胡柏龄虽是久经大敌之人,但处此情景,也不觉有种阴风森森的感觉。略一停顿,大步向那两个棺木走去,相距那棺木三步左右,停了下来,抱拳对那两具棺木一礼,才徐徐抬起头来,望着那白衣艳妇说道:“不知夫人邀约在下到此,有何见教?”

  那白衣少妇缓缓伸出右手,取下放在棺木盖上的宝剑,说道:“亡夫身中三剑而亡,但面目之上,却是毫无伤痕……”话至此处,突然一振玉腕,寒光闪动,左首棺盖应手而起。

  胡柏龄微微一笑,缓步走了过去,探头向下一看,只见一个年约四旬左右,身覆锦缎之人,仰卧在棺木之中。但见一只白嫩的玉腕,慢慢的伸了过来,纤指轻轻一提那锦缎一角,揭了起来。

  胡柏龄凝神瞧去,只见那人方面大耳,面目如生,不觉心头一动,问道:“请问夫人,尊夫死有多少时日了?”

  那白衣艳妇答道:“亡夫死去已二十多天了!”一面将那锦缎,完全揭去。

  胡柏龄暗暗忖道:一个人死去了二十多天,仍然面目如生,实在是一件难解之事。

  他还未来得及开口答复那白衣艳丽少妇之言,她已抢先说道:“请看亡夫身上剑创。”

  胡柏龄道:“三剑均刺人身要害穴道,剑创都在致命之处。”

  白衣丽妇道:“一剑已可置人死地,不知为什么要刺三剑?”

  胡柏龄冷笑一笑,道:“夫人问话,最好别带语病,这个我怎能知道呢?”

  白衣丽妇突然伸出雪白的玉腕,说道:“妾夫既非死于君手,不知可否把你长剑借我一用?”

  胡柏龄冷冷说道:“这有什么不可,不过那人既仿造了我的兵刃,假冒我的名号,也许兵刃尺寸一般模样。”右手一翻,抽出背上长剑,递了过去。

  那白衣美妇接过宝剑,在手中掂了两掂,缓缓向那仰卧在棺材中大汉的伤口之处量试。

  胡柏龄双眼凝注,看那白衣艳妇用自己宝剑在伤口之上,量试了半晌,又把宝剑还了过来,说道:“三剑伤痕,都和你宝剑一般大小。”

  胡柏龄道:“这么说将起来,夫人已认定在下是凶手了?”

  白衣艳妇淡然一笑,道:“那也不是……”陡然向后退了两步,举剑一挑棺盖,但闻呼的一声,棺盖合好。

  胡柏龄看她两次剑挑棺盖,只不过举手轻轻一挥,行若无事一般,心中暗道:“这女人的腕力很是不弱……”

  正忖思间,忽听身后响起了一阵步履之声,直入大殿而来。

  胡柏龄豪气干云,对身后那步履之声,充耳不闻,头也不回地冷冷问道:“夫人具函邀约在下,深夜到此,可只是为了借我宝剑,试量尊夫身上的剑伤吗?”

  白衣艳妇不答胡柏龄的问话,娇躯一转,姗姗莲步,走到另一具棺木旁边。缓缓伸出手中宝剑,慢慢的挑开另一具棺盖,道:“胡盟主请看我兄弟的凄惨死状。”

  胡柏龄大步向前走了过去,在棺木之前停下脚步,正待低头向那棺木之中探视,心中突然一动,暗道:“这妇人在挑起第一具棺盖之时,手法异常迅快,合盖之时,又故意使棺盖猛力相撞,发出巨大的响声,适才身后又听步履声响,这大殿中分明已有人走了进来,他们却故意叫步履声音惊动于我,不知是何用心?她这次挑起棺盖的手法,却异常缓慢,难道这棺材之中,还暗藏什么诡谋不成?”

  心念一动,凝立不动,环目圆睁,投注在那白衣少妇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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