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九
道士道:“那是什么人?”
司马纵横道:“母猴。”
道士的脸在发青,忽然颓然坐在椅子上。
他长长的吐出口气,良久才道:“兄弟,贫道不生气,真的不生气,只是很失望。”
司马纵横道:“美与丑并不重要,最重要的是心境安宁、愉快。”
道士道:“贫道失望,并不是因为自己长得丑陋,而是想不到好汉堂的总堂主,居然是个喜欢拍马屁的人。”
岳无泪呵呵一笑:“看来,老夫刚才拍马屁是拍在马腿上了。”
道士瞧着他:“你为什么要说假话?说我比这年青小子还英俊?”
岳无泪道:“你已不是三岁小孩,尊容怎样,该已心中有数,老夫刚才只是想看看,你是不是已经真的醉了?”
道士冷冷一笑:“贫道怎会醉?”
岳无泪说道:“原来你还没醉,那很好。”
道士道:“你又有什么花样?”
岳无泪道:“你认为我还会有什么花样?”
道士道:“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,怎知道你还有什么馊主意。”
岳无泪道:“你早已知道老夫会来到这里?”
道士一呆,半晌才道:“贫道不说假话,不错,那又怎样?”
岳大泪道:“你为什么要在这里等老夫?”
道士默然,过了一会才缓缓地道:“你现在似乎比我这个出家人还更轻松。”
岳无泪道:“不轻松又怎样?难道要一头撞死才过瘤吗?”
道士道:“这话说得好,好汉总究是好叹,败了就败了,有什么大不了?”
岳无泪道:“咱们多久没见面了?”
道士道:“八年。”
岳无泪道:“八年前,你用的也是金杯子,但却好像比现在的细小得多。”
道士点点头:“你的记性不坏。”
岳无泪说道:“就是因为你这个杯子忽然变大了,老夫还以为你不是那个牛鼻子。”
道士道:“杯子大了又怎样?人也可以养得又肥又大嘛。”
岳元泪道:“这几年来,你赚了不少钱?”
道士道:“不算多,只够自己喝酒,和铸造这一个金杯子而已。”
岳无泪道:“这金杯子,在别人的眼中看来,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。”
道士道:“那又如何?”
岳大泪道:“像齿焚身,你捧着这个金杯子招摇过市,说不定有一天会招来杀身之祸。”
道士哈哈一笑,道:“要杀贫道的人不知凡几,多几个少几个又有何相干?”
岳无泪叹了口气:“真是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你是穷风流,饿快活,死性不改。”
道士淡淡笑道:“正如你刚才所说,这杯子已经是一笔巨大的财富,那么贫道也不算是怎么穷的了。”
岳无泪道:“听说两年前,你把扬州五毒抓进天牢里?”
道士哈哈一笑,道:“这点小事,岳总堂主居然也知道了?”
“怎还算是小事?”岳无泪干咳一声,道:“官府的悬赏,恐怕最少有五千两罢?”
道士却咬着牙,哼的一声说:“抓那五个混蛋,并不容易,五千两己不算多,但到头来,、贫道只拿到二千两。…
岳无泪一怔:“为什么会少了三千两的?”
道士说道:“贫道给人盗走了一张银票!”
岳无泪不禁一笑,道:“是谁有这么大的本领?居然能够在你的身上盗走银票呢?”
道士咳嗽两声,叹了口气才说:“是一个手痒要赌、输光要愉的小毛贼。”
岳无泪还没有说话,饭铺外已有人声叫了起来:“牛鼻子,你不想活了?”
第七节
这人的嗓子很响亮,但是身材却很短小。
他的年纪也和道士不相上下,但却脸色红润,一双眼睛骨碌碌地左转右转。
道士一看见这人,不由得火气冒了上来。
“就是这混蛋愉走了我的二千两银票!”他神手一指,指尖几乎指在那人的鼻尖上。
那人冷冷一笑,道:“不错,是我偷掉你的银票,但你欠我的又怎么算法?”
道士连脸都红了:“我欠你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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