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光中过八十大寿时,中山大附中在校园内特别为他设了“余光中诗园”。
台湾《联合报》日前刊发一组报道向读者介绍诗人余光中的生活,九月九重阳出生在南京的余光中总有诗相伴, 面对人生每一个重大抉择,他胸有成竹地说:“我,都选对了。”
文章摘录如下:
走过战乱 乡愁淬炼余光中诗心
重阳,是诗和酒的日子,是登高避险的日子。九月九出生的余光中也免不了颠沛漂泊;幸运的是,总有诗相伴。
余光中的波澜人生,总是在不停的选择中度过,有被动、有主动。抉择的歧路隐在滚动条般的藏宝图,一路摊开都是未知。
战争逃难,成了半个四川人
余光中的前半生,遇到两次战争。“这两次都是不容我选择的,只能接受。”第一次是中日战争,还是中学生的他,无从选择,就是逃难;一路从南京、苏皖边境、上海、香港、昆明到重庆,也因此认识了长江上游的风土人情。
四川人称这些逃难者叫“下江人”,余光中说,就等于今日有人被视为“外省人”,本地人总是有些排外,但他非但没被“排”掉,反而成了半个四川人,练出一口流利的川语。
{/b}{b}来来去去,在台湾时日最久
第二次是内战。1949年余光中决定来台湾。之后在学人赴美浪潮下,余光中三度赴美,各待了一、两年,冥冥中就是要回台湾;去香港十年,又是回台湾,“我现在还是在台湾。”在台湾的时日,加起来是最久的,“这也是我的选择。”
{/b}{b}香港经验,拓展对欧洲视野
在台湾、香港、美国三个地方都住得够久,也都“到位”。余光中认为,香港经验很受用,让他更认识大陆、更接近西方;由于香港曾是英国殖民地,也间接拓展他对欧洲的视野。
23年前,余光中到中山大学任教,向着西子湾的夕照,燃烧另一个金黄色的文学颠峰。
人生抉择,庆幸自己都正确
面对人生每一个重大抉择,余光中胸有成竹地说:“我,‘都’选对了。”
诗人的笃定,可能要让那些终日为错误选择懊悔怅惘者,捶胸顿足了。真的吗?是上天特别的眷宠,让您拥有每每正确选择的能力;还是说,其实是在每个抉择之后,您都告诉自己──这个选择是对的!
诗人瞇起眼睛,想了想,笑着说:“都是吧!”前者是幸运,后者靠智慧,既幸运又有智慧,夫复何求?
妻子选对,儿女自然就对了
“还有一点很重要,”诗人说,妻子选对了,儿女自然就对了。
余光中在学府里研究西洋文学,于文坛却是创造中国文学。西洋文学与中文写作,是他的双元生命;在创作中又想把古典和现代调和起来。调和中西,兼拥古今,这种“双重的双元”,丰润了余氏的文学样貌。
他认为,中国文化要成长,就要接受外来的挑战;现代文学要成长,也得接受古典的考验。
解数学题,中文底子也要好
人靠语文表达思想,靠语文吸收知识。“中文不够好,就会影响其它科目的学习。”余光中举例,比如说一道数学:甲君有本金一百元,第一年损失了百分之十五,第二年就剩下的本金赚了百分之廿,到底输赢多少?这题于数学计算,不难,但总要看得懂语意方能解出。
鼓励青年,与中外古人交往
余光中表示,现今的文学传播,训练出许多“观众”、“听众”,而非“读者”。许多年轻人不看报、不读书、不写信,思想只会愈来愈狭隘。
他鼓励年轻人,多读书、多与古人交往;吸收多重文化,提升自我。至于如何与中外古人交往?“自然要透过文字啰。”所以,语文真的很重要,诗人不厌其烦地再次强调。
迷披头四,歌词对他影响大
拥有众多“粉丝”的余光中,是披头四和武侠迷。“披头四写的歌词,也是一种诗。”余光中说,音乐反映当地的生活,披头四的歌很活泼,能把想象和现实结合,深深影响他。
爱武侠片,喜欢导演胡金铨
余光中和妻子范我存年轻时喜欢看电影,特别是武侠片,沉浸在武侠世界里的忠义、侠客与忠良里。俩人最喜欢的武侠片导演是胡金铨。现在年纪大了,懒得出门,转而看电视的电影台。
“常没有一部片子是看完整的。”范我存说,不是错过上半段,就是看不到结局;运气好碰上回放,才终于从头到尾拼凑全。从吉光片羽中累积全貌,也是一种乐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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