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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阳。
在日本关东军司令部里,司令官本庄繁正和几位参谋紧张地讨论着行动的步骤。
石原莞尔道:“帝国对锦州采取了果断行动,如今南满已定,可见当初我们的计划是绝对正确的。现在应乘胜向北满进军,控制整个满洲。随后,可由山海关出兵向京津地区,同时由上海、福州、广州而向广大的内陆包抄。”
板坦征四郎道:“北满指日可下,已没有问题。现在的问题是,打下整个满洲后,如何解决满洲地位问题。”
石原莞尔道:“支那人没有管理国家的能力,在下仍认为为,满洲应由帝国直接管理。”
司令官本庄繁道:“现在日本对满洲用兵,在国际上已陷于孤立,若日本对其直接管理,恐怕更遭非议,还是扶植一个政权为好。”
石原莞尔道:“我们不要顾及以美国为首的国联,大日本帝国与美国决战是迟早的事,大日本帝国雄霸全球的惟一敌人就是美国,与其以后与他翻脸,不如现在就不理他。”
板垣征四郎道:“目前尚不能如此,满洲仍人心浮动,我们直接管理恐怕会耗去许多精力,不如扶植一个政权过渡一下。现在的问题是,即使在满洲建立一个新国家,可能也会遭到国际间的一片嘈扰,如何解决这个问题?”
土肥原参谋道:“我们可以在东北制造建立新国家的民意,既然满洲人民要求建立新国家,国联就不好干涉,其次,我们可以在上海等地行动,把国联的目标转向那里,这样,他们就无暇顾及满洲了。”
石原莞尔道:“这个主意好,在天津、青岛、福州、广州等地可同时展开行动,让海军看看我们陆军的风采!”
本庄繁道:“这样看来,我们大致可以这样确定:一、在满洲建立一个脱离支那的新的国家,为减轻日本的压力,此国家采用共和国体;二、为支持满洲建国,令在京、津、沪等地的我方人员制造事件,逗引支那人排日,减轻我们在这里用兵的借口,同时制造事件,使国联关注的地点由这里转移开去。另外,也要电令京、津、沪各地顺手打击取缔这些地方的什么‘抗日委员会’;三、在满洲制造舆论,让人民懂得建立一个廉政国家的好处。我这样总结可以吗?”
“嗨!”众参谋异口同声。
本庄繁道:“对哈尔滨等地的作战由石原君负责。”
“嗨!”
“组织满洲新国家的工作由板垣君负责。”
“嗨!”
“在京、津、沪、青岛、福州、广州等地的特别行动由土肥原机关长负责。”
“嗨!”
“三宅光治参谋长负总责。”
“嗨!”
上海。
川岛芳子骑在田中隆吉的身上,
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“有什么事!混蛋!”田中骂道。
“大尉,关东军参谋部来电!”
田中一翻身坐起来,披起睡衣,开开一条门缝接过电报,是关东特务机关长土肚原田二来的电报:
“外国的目光很讨厌,命你在上海搞出一些事件来。随送2万日元(相当于现在1000万日元)。”
“快起来,有行动了!”田中对川岛芳子叫道。
“给我擦一擦。”
川岛芳子把腿张开。
田中拿过湿毛巾给她擦了,芳子穿好衣服,拿过电报:“呀——好大一笔款子!”
“帝国要在京、津、沪、青岛、福州、广州等地制造事件,胁迫蒋介石不过问满洲事务,同时打击各地的抗日分子。但是,为了有借口,必须挑起支那人的反日行为,引起争端,这事就交于你了,你的才能大家都晓得。”
川岛芳子道:“三友实业公司的毛巾工厂是非常共产主义的,非常排日,是排日的根据地。咱们可以巧妙地利用这个公司来杀死日莲宗的化缘和尚。”
“好!就给你一万元作经费!”
1932年1月28日,5个日本和尚来到三友实业公司门前,向工人义勇军挑衅,工人气愤已极与他们发生冲突。日本青年同志会由宪兵大尉重藤千寿指挥袭击,三友实业公司的义勇军对其还击。
这天晚上,日本海军登陆队以保护日本侨民为由,向闸北、吴淞等地进攻,19路军军长蔡廷锴命令反击,19路军开始了英勇的抗战。
与此同时,天津、塘沽、青岛、厦门、福州等地日军也不断挑衅。
川岛芳子受到关东军参谋部的嘉奖,更是得意非常。
“芳子,”田中道,“你肯定会步步高升的,以后说不定会成为女将军,你会永远记住我吗?”
“我的小可人儿,别说傻话,你不会爱我的。来吧,让咱们痛痛快快地玩,别想其他的什么事情。”
“芳子,可是,我实在爱你呀!”
田中跪了下来。
“哈哈哈——”芳子回忆起她从日本回到大连曾嫁给蒙古将军甘珠尔扎布,新婚之夜,竟在她的屁股下垫一块白汗绫,第二天,那上面当然没有元红,而就只是在这一夜之后,她也就和她的丈夫离开了。
芳子大笑之后,解开西装裤带,褪下长裤后剩下一条粉红色的绣着一朵小花的三角裤叉,她淫笑着道:“把那扒下来,像狗一样的舔我。”
田中仰头望着她……
“怎么?还想娶我吗?”
“想!”
田中扒下她的裤衩,真的如狗一样舔起来。
门外又是一阵报告声,二人并不理会,直到芳子满意地大叫。
芳子接到土肥原的电报,命令她到天津接皇后婉容到满洲。电报说:“凭你的本领一定能说动宣统皇后乐意去满洲,也一定能绕过中国方面的重重封锁!”
天津。静园。
静园总务处任事胡嗣瑗拿着一封信,找到庶处事任事佟济煦道:“这是皇上的亲笔信,你把它交给皇后,并通报一声,现在有两个人已经到园,要面谒皇后。”
“来人是谁?”佟济煦问。
“你不必过问,皇后一见这信就明白了。”
佟济煦有点奇怪,自己是皇上信任的大臣,怎么胡嗣瑗可以知道是谁自己就不知道?正犹豫间,见一位头戴礼帽、西装革履的青年由一个日本人陪同,上楼直奔婉容房间。佟济煦也不敢跟随其后,看着二人进房间后就在门外守侯。20分钟过后,客人走了。婉容出来对佟济煦道:“来人是十四格格,把我吓了一跳。”
“什么?十四格格?”
“就是那个穿西服戴礼帽的。”
“真是名不虚传的男装丽人!”
“这事千万要保秘!不许向人说起。”
“当然,不过,皇后,她是来接您到满洲去的吧?”
“对这件事我自有主张,你们不必过问。”
不过,静园里的人很快都知道十四格格来了,都在议论她的人品。
第二天,川岛芳子又来到静园,这一次她并没有戴礼帽,分头梳得油光可鉴,脚上由皮鞋换战浅筒皮靴,仍是西装,扎着鲜艳的领带。她并不在意静园里的人们看她的目光,她是那样的从容、潇洒,直奔婉容的卧宝。
婉容正在吸鸦片,芳子道:“皇后主子真是好福气,这么悠闲,有这样俊俏可人的太监侍候您吸大烟。可是我,却整日东奔西走,居无定所,真是让人疲惫不堪。可是一想到大清的事业,一想到为皇上皇后效命,一切不如意的想法就都抛弃了。”
“听说你是日本人的特务。”婉容恨吸了一口烟道。
“不错,我是他们的间谍,可我更是爱新觉罗的后代,是名震天下的肃亲王的格格。几百年了,我们是如此显赫,可是现在却被什么革命搅得一团糟,我们的生活也困窘不堪,不是妻离子散,就是四处飘泊。就是皇上和皇后不也是这样吗?所以我投靠日本人,只有日本人才能帮助我们夺得我们失去的东西。对于皇上、皇后来说,是君临天下。对于我们肃亲王家来说,我们在东北的领地,有半个日本那么大!一切都要恢复!皇后主子,你的尊严也要恢复!你是天下的母后啊!所以,我这次特地来接你去满洲,那是我们祖先的发祥地,我们必定能像我们的祖先一样,开辟崭新的事业。至于皇后娘娘,更应帮助皇上完成这一大业!还是随我去东北吧。”
“我总觉得日本人靠不住,到了那里会受他们的摆布,犹如汉献帝后落到了奸臣的手里。”
“不会的,皇上不是有信来吗?难道你不相信皇上的话?我再请教皇后主子,您是谁赶出紫禁城的?出了紫禁城以后是谁向你们提供保护的?是现在的蒋介石还是过去的张作霖、段祺瑞?蒋介石不说,就是张作霖和段祺瑞恐怕对皇上和皇后也不会怀什么好意,何况他们现在已经完蛋了!蒋介石掘了咱祖宗的陵墓,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?至于赤匪,更是共产共妻——怎么你想过那种生活吗?”
“格格别开玩笑。”
“我不是开玩笑,若不离开这里,要么被蒋介石掠去——听说他是个大色鬼!要么被共匪掠去,做他们的共有的妻子!”
“无论如何,对日本人我总是不放心。”
婉容已经吸好了烟,令太监出去,屋里便只剩下婉容和川岛芳子。
川岛芳子坐在床沿上,用手理了理皇后散乱的头发,道:“与其在这里过清苦的生活,做一个默默无闻的人,怎如到满洲做皇后?”
“到那里肯定要遭到国人的唾骂。”
川岛芳子道:“中国人能管理国家?他们个个都是贪官污吏,军人则比土匪还坏。皇上到了满洲,建立一个新的国家,用日本人的廉政方法制理,凭皇上的仁爱,必能统一天下。难道这不是救国救民吗?您自己是皇后,皇后主子您自己以为自己是怎样的人?不配母仪天下吗?”
“不过,听说满洲是个土匪窝。”
“您害怕了吗?您要不去,谁能照顾皇帝陛下?难道让他另立皇后或妃子?至于安全,现在早已好了起来。”
“我总有不好的预感。”
“皇后主子,我有耳闻,听说皇上不能人道。我也看过淑妃的律师的声明,说她一直未蒙皇上一幸。看来皇后主子不去东北可能也是这个原因,莫非您有什么相好的在此?”
“你!你!你——胡说什么?”
“咱们都是女人,谁人不渴求那事?我就放得开,不顾别人的闲话。说实在的,您知道什么叫快感吗?你知道什么叫高潮吗?”
川岛芳子搂着婉容,扭动着身躯,坐在婉容的大腿上……
“我真的做了一场女人,值了。”婉容道。
“你真是没见过什么!我是男人吗?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高潮吗?真正的高潮是全身每一个神经都快活。”
“我就是这样的。”
无论川岛芳子怎么说,婉容对去满洲都有顾忌。川岛芳子一点也没气馁,她从来也没有想到她有想办而办不成的事。
川岛芳子来到荣源的住处,向荣源道:“荣国公,若是皇后娘娘不去满洲,她还是皇后娘娘吗?恐怕您这位国公也就成了虚名或者有更坏的结果。日本人帮助皇上的复国特别坚决,所以日本人和皇上都派我来迎皇后娘娘。荣国公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对皇后娘娘说吗?”
荣源最看重的就是自己国丈的身份,何况凭着强大的日本,宣统皇帝的前途是无可限量的,水涨船高,自己也会在新的国家里占有显赫的位置。无论如何,他要让皇后到满洲去。
不过,荣源还有他另外的想法,他的眼睛紧紧地盯在川岛芳子那些最敏感的地方,心澎澎地跳着,这个浑身充满野性的女人引起了他这位老色鬼的无限性欲,川岛芳子当然有所觉察,于是对他淫笑着,那双摄人魂魄的眼波撩泼着他。
“十四格格,我一定劝皇后到东北去,一定会劝他……听说、听说格格……”
“听说我什么?”
“听说格格是为了干一番大事业才着上男装的,不过可更秀丽迷人了。”
“是吗?”川岛芳子望着这个老色鬼,心里涌起许多邪恶的念头:我要抓住他,将来更容易接近婉容和皇上,我……
川岛芳子扭了扭腰,荣源的眼更喷出火来,他站起身挪到芳子的跟前道:“你这身西服真漂亮,我这胖身子,穿西服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。”
说着,荣源试探地动起手来,川岛感觉到了他的手掠过了她的胸部,川岛芳子伏在荣源的耳边,把她温热撩人的气息吹在他的颈项上,道:“到了满洲会有许多好事情的。说着,她挎起了荣源的胳膊,道:“走,到皇后娘娘那儿去。”
荣源对婉容的一番说教,让婉容动了心,因为婉容也最看重皇后的名份,也最看重自己在国人心中被倾慕的地位,在外国人面前被钦羡的情景。可是,她仍然害怕那孤独的生活,那夜夜难熬的欲望。
“我的病可能会更重的,鸦片毒对我已很深了。”婉容哀衷地道。
荣源道:“这会有好办法的,皇后放心,这事我会打点的,李侍卫就是个很好的人。”
婉容脸一红,低头不语了。
这一天,婉容也做了男士的打扮,与川岛芳子一样,西装革履,且多了一副墨镜。她挎着川岛芳子的胳膊,从容走出静园,到了吉田翻译官的家里。然后在军部的帮助下,顺利到达大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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