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六一
万常吉道:“有劳兄台写一张收据给我,暂时把两人寄押于囚园之中,等在下禀掌令堂主之后,再作发处!”
红衣大汉虽然一脸凶厉之像,但对万常吉倒是不敢无礼,一股怨气,全发在展翼及石玉身上,右手连挥,乓乒乓乒每人给了一个耳括子。道:“你们两个小子听着,进入囚园,最好规矩一些。”
展翼、石玉被打得脸上十分疼痛,但两个人还是忍了下去。
红衣大汉带着两人,行入一座青石砌成的小屋前面,打开木门,被推了进去,顺手又把小门的铁门带上。
这座小石屋,四壁萧条,除了地上铺了一些稻草之外,再无别物。
展翼侧耳听了一阵,施展缩骨功,双手突然小了很多,由绳套中抽出双手,道:“把咱们关入单独的囚人的牢房中,看来,对咱们已有着防范。”
一面说话,一面动手解开了石玉手上的索绳。
石玉道:“现在,咱们此刻应该如何?”
展翼道:“先运气坐息一阵,以保持体能,等天亮之后,再作道理。”
石玉道:“我原想牢房中,定有很多的犯人,其中一定有咱们的同路人,却未想到竟把咱们两人,关入了这么一间小石屋中……”
展翼道:“就现在情势而言,我们应该作些什么?”
石玉道:“应该先了解一下,这里面有多少囚犯,都是些什么人,其中,有多少是我们的人?”
展翼点点头,道:“对!就算不是我们的人,但他被关入囚园中来,也必然是反抗崔五峰的人了。”
石玉道:“但目下这情形,已经有些不太可能,我们就算能离开这间石室,也无法挨室查看,了解他们的身份。”
展翼微微一笑,道:“石兄,这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,不过,我想石兄要办大事,就应该想个克服这种困难的办法才是。”
他明明已胸有成竹,但却不肯说出来,显然在逼迫石玉多用心思。
石玉开始用心在想,但只觉千头万绪,一时间,竟理不出个头绪来。
展翼两道冷电一般的目光,一直逼视在石玉的脸上。
那是一种压力,像利刃一样的压力,只逼的石玉垂下头去,苦苦思索。
展翼也不再多问,闭起双目,盘膝而坐。
室中很黑暗,只凭窗口中透入的一抹天光视物。
忽然间,展翼有所警觉,急急取过一堆索绳,缠在了石玉的手腕上。
然后,石玉听到了一种步履之声。
展翼也把松了的索绳,重套在自己的手腕上。
铁门呀然而开。
紧接着一道眩目的灯光,照射了过来。
展翼、石玉,垂首而坐。
只听一个低微的声音,传了过来,道:“不错,就是这两个?”
另一个声音应道:“就是这两个。”
那低微的声音,道:“他们的穴道受制没有?”
另一个人道:“这就不清楚了,不过,我刚才打了他们一人一记耳光,他们默然受之。”
那低微声道:“那很好,立刻送刑房,问出他们的身份来历,送一份口供给我。”
另一人应道:“是……”
突然提高了一些声音,道:“来人,把这两个小子送入刑房中去。”
四个大汉,应声行了进来,两人一个架起了展翼和石玉,向外行去。
石玉暗暗提一口真气,,施用传音之术,道:“展兄,咱们现在应该如何?”
展翼道:“不用动手,咱们让他们带入刑房中瞧瞧,也许可以多了解一些内情。”
石玉道:“不知展兄如何?在下这手上索绳,尚未捆好,到时间,岂不是要被他们瞧出破绽么?”
展翼道:“不妨事,找一个适当的机会,把手中绳索给丢了。”
石玉道:“这个,岂不是更要露出破绽了?”
展翼道:“不妨事,你只管放胆行事,绳上之秘在下会代你设法。”
石玉不再多言,找了一个机会,把手中的索绳丢去。
两个大汉只管架着他走路,完全忽略他丢了绳索之事。
刑房,是一幢青砖砌成的圆形房子。
一步踏进铁门,陡使人有着毛骨悚然之感。
房中四周,分列一十二根木桩,但却有几根木桩上绑了人。
那些人,衣服都已经碎裂,全身血迹斑斑。
房顶上,垂下了十二枚铁环,其中有十一条上吊着人。
一种绝望、悲惨的呻吟声,不停的传入耳际。
每一根木椿上,都有着现成的绳索,四个大汉很熟练的把两人捆在了木桩上。
不知何时,展翼也已经把手中的绳索抛去。
这时,夜色正浓,刑房的四角,各点着一只巨烛,照得景物清明。
四个大汉捆好了两人之后,各自在两人身上打了一掌,才退了出去。
片刻之间,一个瘦小阴森、个子矮小的中年人,带着两个大汉行了进来。
三个人,都穿着一色的大红衣服。
瘦小人还留道八字胡,很快的走到了石玉身前,手中皮鞭一扬,呼的一声,抽了过来,
皮鞭落处,顿时衣服崩裂,出现了一条血迹。
石玉只觉一阵刺疼,但却咬着牙,没有出声。
瘦小人回手一皮鞭,抽在了展翼的身上,也抽出一条血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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