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三八
玉箫仙子低声说道:“老前辈,朱姑娘定会问到你当今武林形势,最好别说的太坏了。”
李沧澜道:“为什么?”
玉箫仙子道:“她此刻最好是完全不受外界干扰,但此时已无法逃避,只好尽量使她少费心思。”
只见那盘膝而坐的少女,娇躯似是陡然间触到了电流一
般,全身开始轻微抖动。
李沧澜吃了一惊,暗道:这是怎么回事呢,难道她已岔了真气么?
心中念转,人已不自觉向前跨了一步,准备出手施救。
只见彭秀苇右手一伸。拦住了李沧澜。
李沧澜眼看那玉箫仙子和鼓秀苇,都是无惊惧之状,心中暗想道:她们两这般沉得住气,定然是早知内情。
凝目望去,只见那青衣少女粉颊之上,不停的滚落汗水。
再看彭秀苇和那玉箫仙子时,虽然也是全神贯注着青衣女,但神情仍无惊慌之色。
玉箫仙子低声对彭秀苇道:“可是姑娘叫我们来的么?”
彭秀苇道:“刚才她要我去召请你们时,一切都很正常,此刻是有些不对了。”
玉箫仙子道:“此刻咱们不能胡乱出手,必待她醒来之后再说。”
几人又等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,那青衣女才逐渐的好转过来。
只见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,扫掠了几人一眼,重又闭上。
李沧澜踏俞一步,正待出言呼叫,却被三手罗刹彭秀苇伸手拦住,低声说道:“再等一下。”
这三争罗刹脸上疤痕斑斑,十分难看,纵然是好听的话,从她口中说出,也使人有着十分难听的感觉。
李沧澜缓缓向后退了两步,未再多言,三手罗刹彭秀苇,人虽然生的难看,但对青衣女却是忠心的很,自从李沧澜等到了石洞之后,她一直是若有意若无意挡在那青衣女的身前。
如是有人由洞外打入暗器,袭向那青衣女,不管由任何角度射人,那三手罗刹都能在极快的一瞬,替她挡下暗器。
李沧澜倚壁而立,足足等待一顿饭工夫之久,那美丽的青衣女,重又睁开双目,缓缓站起身子,微微一笑,道:“李老英雄。”
李沧澜抱拳一礼,道:“朱姑娘别来无恙。”
这美丽绝伦的青衣女,正是李沧澜一生中最为敬服的朱若兰。
朱若兰欠身笑道:“老英雄不用多礼,有话只管请说。”
李沧澜心中暗道:你这灵鹤召请我等来此,怎的反要问起我了。
心中念转,口中说道:“陶玉重出江湖的事,姑娘可已听说了么。”
朱若兰道:“听说了,那陶玉横行无忌,掳去了令婿和赵姑娘……”
李沧澜道:“老朽亦是为此重出江湖。”
朱若兰道:“老英雄可已和那陶玉动过手了。”
李沧澜道:“动过了。”
朱若兰道:“他的武功进境如何?”
李沧澜道:“如以进境而论,这几年时光,他已达炉火纯青之境,但老朽自信可和他作一场生死之战。”
朱若兰微微一笑,道:“此刻可知令婿下落?”
李沧澜道:“那陶玉心中对小婿似有海一般的深仇,他要把小婿带往百丈峰去,准备召集天下英雄,当面处死……”
朱若兰道:“这些经过,她们都告诉我了……”一掠玉箫仙子,接道:“但不知李老英雄意欲如何?”
李沧澜道:“老朽虽然不畏陶玉,但自知很难迫他就范,因此寄望姑娘甚深,”
朱着兰道:“九大门派对此如何?”
李沧兰道:“一致愤怒声讨,目下各大门派,已然派出高手追踪那陶玉了。”
朱若兰道:“晚辈知道了。”目光转到那花娥身上,道:
“你一直追随在赵小蝶的身侧么?”
那花娥一欠身,道:“小婢一直追随在赵姑娘的身边。”
朱若兰道:“这些年,她都做些什么事?”
那花娥呆了一呆,道:“这些年来,姑娘一直在江湖飘荡,行无定址,居无定所。”
朱若兰轻轻叹息一声,道:“可是装什么多情仙子,凭借武功,在江湖上闹的乌烟瘴气,是么?”
那花娥似是未料到朱若兰问起后来,竟是这等单刀直入,一时间想不出来适当措词回答,呆在当地。
朱若兰接道:“那百花山谷之中,万花竞艳是何等仙境乐土,她竟不肯安份住下,终年飘荡江湖,兴风作浪,唉!你们为她之婢,为什么不劝劝她。”
那花娥道:“姑娘脾气很坏,小婢们不敢多言。”
朱若兰淡淡一笑,不再理那花娥,目光转注在李沧澜的身上,道:“老前辈对拯救令婿的事,有何高见?”
李沧澜道:“老朽准备和他们硬拼一场,逼他交出小婿。”
朱若兰道:“老前辈可是自信能够胜过那陶玉么?”
李沧澜道:“老朽虽无必胜的把握,但相信还不致落败。”
朱若兰道:“机会太少了,据晚辈所知,那‘归元秘笈’上记载的武功,大都是精奇之学,连内功一道,亦有速成之法,老前辈虽天生雄才,只怕也不易制服住陶玉,何况他也未必肯和老前辈一决生死的。”
李沧澜道:“姑娘有何高见呢?”
朱若兰道:“晚辈尚未了解全盘内情,也未定主意。”
李沧澜道:“经过之情,玉萧姑娘已经函报姑娘,大致无甚差别。”
朱若兰道:“眼下令婿和赵姑娘,都落在陶玉手中,如若晚辈料断不错,他可能早有准备,只要咱们逼他过紧,令婿和赵姑娘都是他很好的人质,如是他以令婿的生死威胁,老前辈有何良策,能够救得令婿?”
李沧澜道:“这个,这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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