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回 方兆南初遇玄霜(4)
天风道长纵身一跃,落到罗昆身侧,问道:“罗兄,受了伤么?”
忽然想到他也曾被那红衣少女在背后击过一掌,莫不是他强运气血和人动手,促使伤势提前发作了不成??
念转心动,立时伸手扯破罗昆的上衣。
定神望去,果见罗昆背心之上也有着五个血红的指痕,而且已然红肿胀大起来,指痕四周,一大块青紫之色,和指痕颜色鲜红如血,大不相同。
天风道长伸手触摸一下伤势,只觉他伤处火热烫手,不禁心中吃了一惊,暗道:“这是什么歹毒功夫所伤,怎么从未听人说过?”
回头望去,只见四个弟子并肩盘膝,一排而坐,个个脸上汗水如雨,眉字之间无限痛苦,心头惊骇更甚,立时提高声音说道:“两位暂请住手,贫道有话要说。”
方兆南和罗昆动手,已耗去大部分真力,葛伟出手攻势,又极凌厉,被迫得险象环生,听得天凤道长之言,立时向后跃开。
那知葛讳趋势直欺中宫而入,右手一翻,施一招擒拿手法,紧紧的扣住了方兆南的左腕脉门。
葛煌一瞧兄弟乘人不备,擒住了方兆南脉门要穴,心中甚是不安、纵身一跃直飞过去。
方兆南只道葛煌赶来相助,不但怒火暴起,大喝一声右手一招”推波助澜”,迎向葛煌拍去,气运左臂侧身上步,手肘疾憧葛伟肋间“章门穴” 他急怒之间,用出全身气力,准备以死相拼。
葛煌想不到方兆南竟然一掌攻向自己,他有心救人,去势极猛,变起仓淬,闪避不及,形势所迫,只好奋起右手,硬接了方兆南一击。
两股掌力一撞,葛煌的掌风来势被阻,相距方兆南还有三四尺远,被压落下来。
方兆南却被震的真气一散,撞向葛伟胁间的手肘,力道大减。
葛伟冷笑一声,道:“你自找苦吃,可怪不得下手狠辣了!”说着五指暗加真力一收。
方兆南登时感到左臂行血,返向内腑攻去,全身劲力顿失,胸中气愤欲炸,大声喝道:“这般倚多为胜,算什么……”
话还未完,摹同一声娇叱传来,道:“不要脸,两个打一个。”
声音划空而到,倏忽间已到场中。
人还未落实地,一缕指风,已到葛伟前胸,迫的葛伟松开了方兆南的左腕,向后疾退五步。
凝目望去,只见一个头梳双辫。年约十五六岁,衣着褴楼的女孩子,满脸嗅怒之色,挡在方兆南的前面。
葛伟初被指风迫退,还道是来了什么武功高强之人,及见是衣着褴搂的女孩子时,不禁大怒三喝道:“那里来的野丫头,还不快些给我滚开!”大步直欺过去。
那秩衣村女星目电波一闪,道:“你骂那个?”双肩一晃,迅捷无比的直欺过去,素手挥动,眨眼攻出三掌。
这三掌不但迅快绝伦,而且诡异难测,迫的葛伟连连后退。
葛煌原本存心救援方兆南,那知凭空杀出来这样一个楼衣村女,而且出手凌厉无比,三招快攻已迫的葛伟落处下风,兄弟关心,葛煌不得不出手抢救,大喝了一声,探手一掌向那楼衣村女身后拍去。
方兆南纵身直抢过来,一招”手技五弦”,斜向葛煌击去:
楼衣村女一面回头望着方兆南,娇声说道:“谁要你帮我的忙,块些退下去。”
方兆南听得一怔,道:“什么?”
就这一分神,葛煌已趋势攻进一掌,拍向左肩。
只听那楼衣村女冷笑一声,快如脱弦流矢般疾射过来,纤指直取葛煌右膏时间“曲池穴” 葛煌疾收击出右膏,向后跃退,脚落实地,心中暗自惊道:
“此女身法这等迅速!”心念初动,摹见满天寒影。
原来葛炜连吃那村女迫攻,激起怒火,放出双笔挥舞攻来,一出手就家传绝学,三十六招“流星笔”法,挥舞之间,笔影点点,撤出一片寒芒绰影。
这套“流垦笔”乃葛天鹏生平采取各种武技之长,精心苦研而成,虽是一套笔法,但其间变化槽奇,混入了刀,剑、杖,筹各种招数,出手攻势,极是难测。
葛煌瞧兄弟一出手,就施出这套笔法,心中甚是不满,正待喝止,忽见那楼衣村女娇躯一晃,竟然宜向那满天笔影之中贼去,素手挥舞,以一双空手和葛伟双笔相博。
双方交手工六个照面,忽闻那村女娇叱一声,素手翻转之间,擒住了葛伟右腕,一振一抖,把葛炜右手一支判官笔夺了过来。
这一掼手法奇奥无比,葛煌和方兆南都未看清楚那楼衣村女使的是什么手法,夺过葛炜的判官笔。
那楼衣村女夺笔之后,后随着又向前欺进一步,挥笔封住了葛炜左手判官笔还击之势,扬起玉掌,疾向葛伟前胸按去。
她掌势还未烛及对方,忽闻葛伟大叫一声,向后退了两步,一屁股坐在地上,左手判官笔,也自行脱手落地、
葛煌的视线,刚好被那楼衣村女的身子挡住,只道葛伟伤在那楼衣村女手中,怒喝一声,冲了过来。
他虽然不满弟弟的轻举妄动,但手足情重,葛伟一旦伤在那村女手中,自是难以忍下胸中的怒火。
是以借着前冲之势,已拔出背边双笔,一招“风雷齐发”,双笔疾奔那村女背后“脑户”、”命门”两大死穴。
因去势奇快,方兆南想出手拦截,已自不及,不禁大吃一惊,高声叫道:“姑娘小心暗袭。”
其实方兆南话出口时,已然过迟,葛煌双笔已如电奔到。
那村女浑如不觉有人施袭一般,直待葛煌双笔将要点中之时,她才陡然向前一伏,让开双笔,右脚着地,左腿横扫而出。
闪避、还击,一式出手,大出葛煌意料之外,赶快一吸丹田真气,稳住向前奔冲的劲道,向后暴退。
他应变虽然迅速,但那村女扫出的一腿,势道更快,葛惶只觉左腿膝一麻,一腿作用顿失,人虽没有摔倒,但半身麻木,已然无力再攻。
那村女身子一旋,挺身而起,说道:“若不是爷爷告诫我。不准我随便伤人,今天非要把你一条左腿踢断不可。”
随手把夺得判官笔丢在地上,瞧了无风道长一眼,径自转身离去。
天风道长见多识广,为人持重,一瞧那楼衣村女出手武功。已知遇上奇人,自己上去,也未必能胜得了人家。
而且,眼下的情势,必需有人收拾,如果自己出手再败,势将目下了一付无人收拾的残局,是以,他始终未肯插手过去。
那楼衣村女缓步而行,走了三四丈时,突然回头叫道:“你怎么还站着不来呢?我走远了,人家又要欺侮你啦!”
方兆南正在站着出神,觉得跟她而去不对,不跟她走,也不对,一时之间,心中拿不定主意,呆呆的站着出神。
直侍那楼衣村女呼唤之言,他才追了上去。
葛煌左腿虽然受伤,但他仍然惦念着弟弟的安危,暗提真气,奋力一跃,跃落到葛伟身们,问道:“你的伤重么?”
忽觉左腿一阵麻木,身子摇摇欲倒,赶快坐了下来。
葛伟睁开眼睛,摇头说道:“我不是伤在那村女手中。”
天风道长疾奔过来,接边:“只怕是中那红衣少女的掌毒发作了。”
解开葛讳衣服望去,只见背上指痕鲜艳,四周一片青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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