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崇,西晋渤海南皮人,字季伦,初为修武分,累迁至待中、荆州刺史。
王恺,西晋东海郊县人,字君夫,晋武帝的舅父,官至后军将军。
晋武帝统一全国后,奢侈成风,大臣们把奢侈当作体面事,比富、斗富。在京都洛阳,当时有三个出名的豪富:羊诱、王恺、石崇。羊诱、王恺虽为外戚,权力比石崇大,但不如石崇富,心中一直不服。这许多钱是哪儿来的呢?原来石崇当过几年荆州刺史,在这期间,他除了加紧搜刮民脂民膏之外,还干过肮脏的抢劫勾当。有些外国的使臣或商人经过荆州地面,石崇就派部下敲榨勒索,甚至像江洋大盗一样,公开杀人劫货。这样,他就掠夺了无数的钱财、珠宝,成了当时最大的富豪。
王恺为了炫耀自己富,又在他家门前的大路两旁,夹道四十里,用紫丝编成屏障。谁要上王恺家,都要经过这四十里紫丝屏障。这个奢华的装饰,把洛阳城轰动了。石崇到了洛阳,一听说王恺的豪富很出名,有心跟他比一比。他听说王恺家里洗锅子用饴(音yí)糖水,就命令他家厨房用蜡烛当柴火烧。这件事一传开,人家都说石崇家比王恺家阔气。
王恺又输了一着。但是他还不甘心罢休,向他的外甥晋武帝请求帮忙。晋武帝觉得这样的比赛挺有趣,就把宫里收藏的一株两尺多高的珊瑚树赐给王恺,好让王恺在众人面前夸耀一番。
有了皇帝帮忙,王恺比阔气的劲头更大了。在290年6月间日(晋永熙元年五月十八日),他特地请石崇和一批官员上他家吃饭。宴席上,王恺得意地对大家说:“我家有一件罕见的珊瑚,请大家观赏一番怎么样?”
大家当然都想看一看。王恺命令侍女把珊瑚树捧了出来。那株珊瑚有两尺高,长得枝条匀称,色泽粉红鲜艳。大家看了赞不绝口,都说真是一件罕见的宝贝。
只有石崇在一边冷笑。他看到案头正好有一支铁如意(一种器物),顺手抓起,朝着大珊瑚树正中,轻轻一砸。“克朗”
一声,一株珊瑚被砸得粉碎。
周围的官员们都大惊失色。主人王恺更是满脸通红,气急败坏地责问石崇:“你……你这是干什么!”
石崇嬉皮笑脸地说:“您用不到生气,我还您就是了。”王恺又是痛心,又是生气,连声说:“好,好,你还我来。”
石崇立刻叫他随从的人回家去,把他家的珊瑚树统统搬来让王恺挑选。
不一会,一群随从回来,搬来了几十株珊瑚树。这些珊瑚中,三四尺高的就有六七株,大的竟比王恺的高出一倍。株株条干挺秀,光彩夺目。至于像王恺家那样的珊瑚,那就更多了。
周围的人都看呆了。王恺这才知道石崇家的财富,比他不知多出多少倍,也只好认输。
这场比阔气的闹剧就这样结束了。石崇的豪富就在洛阳出了名。当时有一个大臣傅咸,上了一道奏章给晋武帝。他说,这种严重的奢侈浪费,比天灾还要严重。现在这样比阔气,比奢侈,不但不被责罚,反而被认为是荣耀的事。这样下去怎么了得。
晋武帝看了奏章,根本不理睬。他跟石崇、王恺一样,一面加紧搜刮,一面穷奢极侈。西晋王朝一开始就这样腐败,这就注定要发生大乱了。
“你也富,我也富,究竟是谁富,咱们斗一斗。”这是流行在群众中的一句顺口溜。
2009年的最后一天中午,全国上下都沉浸在辞旧迎新的节日气氛中,然而在某镇却上演了一场令人心疼的闹剧。在这个镇上有两家远近闻名的富户,一户姓田,另一户姓张。吃年饭放炮时,田家的炮比张家的炮响,放的时间长,张家不服气,又买十几挂鞭炮燃放;田家哪肯善罢甘休,买回几十挂,又把张
家“盖”了。你来我往,结果,两家人从中午比放到夜里,买完放完了全镇门市部的鞭炮,还觉得斗得不过瘾,又都从家里搬一箱子人民币,开始烧币比赛。他们的行为吸引了数以千计的看热闹的群众。好心的街坊邻居劝他们:为斗气,把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付之一炬,划得来吗?没想到田家和张家的回答竟如出一辙:只要斗败他,就划得来!后来,镇派出所闻讯赶来,才制止了这场闹剧。
无独有偶。在杭州小商品市场,两位大款为争购一件衣服发生口角,双方为不在各自的情人面前掉价,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厚厚一叠人民币争先恐后地烧掉。幸亏其中一位的情人为这一“壮举”晕倒,两个大款的烧币比赛才收场。
如果说烧币斗富是凤毛麟角,那么办事斗富则是家常便饭。某市发生了一件歌曲与鲜花相斗的故事。一个大款立即声明,买下全市当天所有鲜花。你不让我点歌,我不让你献花。不久,在北京又冒出一个北款与广款餐桌斗富的事。一位北京大款为讨好广东的一位客户,在一家豪华饭店,花两万元包了一桌宴席,没有想到竟遭到广东大款的奚落,刚吃完饭,广东大款就用6万元一桌的宴席回请北京大款。北京大款也是见过世面的人,打开随身带的密码箱,甩出35万元,说:这桌就照这个数!
今天富人们超级豪华生活消费前人忘尘莫及,普通百姓难以想象。
江西一位做实业起家的富商最喜欢抽的香烟是“熊猫”。不过他的抽烟习惯很特别,每根烟只抽六七口就掐灭,接着重新点燃一根继续抽,如此周而复始。在一个小时内,桌上的几包烟很快就消失了。这位富商说,他抽的不是烟,是感觉。
一位广州的富商这样描述他的餐桌文化:“天上飞的、地上爬的、水里游的,我这辈子都尝过了,现在就专挑新鲜稀罕的吃。”对于这些富人而言,一顿饭花上几万元是寻常事,这一顿饭的花费相当于一个公务员一年的工资。
国内餐饮行业还为富人群体专门打造了高档的餐饮会所,实行会员制,光是进入这种私密场合就餐,每年就得交上几万元的入会费。比如北京的一些高档消费场所,一张会员卡1万~10万元,不限次数,花光再续。在广州,有的高档会所一桌席最低起价5万元。
东莞一位富翁嫁女,每桌酒席3.8万元,共请了100桌,这场婚礼仅酒席就“吃”掉380万元。
湖南女孩江晴,因为嫁给了一个台湾富商,由一个打工妹摇身一变为富婆。她对世界名牌如数家珍,她对人说:“每年花在着装上的费用一般在一二百万元,我身上穿的衣服每件至少上万元。”这一件上万元的衣服相当于在广州做司机三个月的收入。
动辄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元购一台豪车,已成为一些富人寻常的消费习惯。购来的豪车有的并非是代步驾驶使用,有的只是为了收藏陈列,或仅是偶尔的场合才使用一下。深圳有一个“富二代”,父母是长春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,靠炒股坐庄发的家。他平时基本不工作,一掷千金购豪车成了他的一大爱好。为此,他在豪华别墅前专门修建了一个较大的私家停车场,停放了20多辆世界名车,其中不乏价值一两千万元的顶级豪车,多为收藏观赏使用。
在东莞松山湖园区,一个高档楼盘里打着“营造南中国富人高尚居住区”的广告。这里售卖的别墅动辄每平方米5万~7万元,物业管理费每平方米为4.98元,最贵的一套别墅为850平方米加上1000平方米的大花园,总价值3400万元。如此昂贵的别墅,一开盘就被抢购一空,有的买家还一口气购入几套。
售楼小姐说:“我们卖别墅就像卖白菜一样。”但这些别墅大多处于闲置状态,被富人们自嘲为“买别墅养草”。对此一些富人解释说,反正钱放着也是放着,不如置点业留着。
在上海,则有“天价豪宅”,每平方米20万元,“天价别墅”,一亿元一栋。在广州南湖等高档住宅区,有的别墅奢华到登峰造极的地步,一些顶级别墅卖到了1.6亿元,配上直升机和名车卖。在深圳小梅沙山顶的一处富翁别墅里,一个马桶就值20万元,家中有8个卫生间,这套别墅里仅马桶费用就达160万元。
在北京,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“经常在富人的圈子里打滚”的融资公司副总经理说,北京富人们还流行养马。富人们花费几十万元在英国或澳大利亚买来纯种马,放在北京顺义区的马场里雇用专人饲养,周末带上自己的家人、朋友去骑马,其中仅马饲料的费用一个月就得一万元左右。有的富人则喜好登山探险,如攀登喜马拉雅山一次,各种装备、后勤保障和陪同人员费用总额达50万元人民币。
唐代李商隐在《咏史》中对前朝历史这样精确的概括和总结:“历览前贤国与家,成由勤俭破由奢。”李商隐的警言诗句同样适用于当代。 我国现在正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,人民生活水平还不算富裕,小康社会的目标仍然没有达到,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梦想还需要几代十几代人艰苦勤奋的创造,更需要发扬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。奢靡、奢侈、奢华是民族复兴伟大梦想道路上的巨大障碍,是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、实现科学发展的严重阻力。如果不能彻底遏止奢靡、奢侈、奢华之风,我们民族复兴的美好理想就会化为泡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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