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涛(205年—283年3月3日),字巨源。河内郡怀县(今河南武陟西)人。三国曹魏及西晋时期名士、政治家,“竹林七贤”之一。
早孤,家贫。好老庄学说,与嵇康、阮籍等交游。山涛将离选职,欲召嵇康代之,嵇康致书与之绝交。年四十,始为郡主簿。山涛见司马懿与曹爽争权,乃隐身不问事务。司马师执政后,欲倾心依附,被举秀才,除郎中,累迁尚书吏部郎。
司马炎代魏称帝时,任山涛为大鸿胪。入为侍中,迁吏部尚书、太子少傅、左仆射等。每选用官吏,皆先秉承司马炎之意旨,且亲作评论,时称“山公启事”。曾多次以老病辞官,皆不准。后拜司徒,复固辞,乃归家。未几,卒,谥曰康。 有集十卷,亡佚,今有辑本。袁宏在《名士传》中称山涛等七人为“竹林名士”。
山涛前后选举百官都选贤用能。在武帝下诏罢除天下兵役时,认为不应该废除州郡武备,他的论点很精湛,众人都认为“不学孙、吴,而暗与之合。”后来天下混乱,州郡无力镇压,果如山涛所言。
人物生平
早有识度
山涛的父亲山曜,官至宛句县令。山涛早年丧亲,家中贫困。少年时即有器量,卓尔不群。喜好《庄子》、《老子》,常隐居乡里,掩盖自己的志向才能。与嵇康、吕安为友,后又遇阮籍,常在一竹林中交游,志趣契合,为莫逆之交。嵇康后来因得罪司马氏而被治罪,临死前对儿子嵇绍说:“有巨源在,你就不会孤独无靠了。”
山涛四十岁时才入仕途,最初担任郡里的主簿、功曹及上计掾。后被举为孝廉,又被州里征辟为河南从事。
一次,山涛与石鉴共宿,夜里起来用脚踢一下石鉴,对他说:“现在是什么时候,你还在睡!知道太傅(指司马懿)称病卧床是何用意吗?”石鉴回答说:“宰相多次不上朝,给他个尺把长的诏书让他回家就是了,你何必操心呢!”山涛说:“咄!石生不要在马蹄间来往奔走啊!”于是丢弃官符而去。公元249年(正始十年),司马懿果然发动高平陵之变,诛灭了曹爽集团,山涛于是归隐不问世事。
颇受重用
山涛的从祖姑山氏是司马懿夫人张春华的母亲,因而可以见到司马师,司马师说:“当世的吕望是想做官吧!”于是命司隶校尉举山涛为茂才,授任郎中,又转任为骠骑将军王昶的从事中郎
很久以后,被拜为赵国相,迁为尚书吏部郎。司马昭写给山涛的信说:“足下任职清明,高雅之操超群出世。顾念您家中贫乏,现在送去钱二十万,谷二百斛。”
魏主曾赐司马师春服,司马师转赐给山涛,又因山涛母亲年老,赐藜杖一根。山涛晚年与尚书和逌交好,又与钟会、裴秀亲近。因钟、裴二人争权夺利,山涛不偏不倚,处于中间,二人都从山涛那里得到好处而对他无恨。后迁为大将军从事中郎。
公元264年(景元五年),钟会在蜀作乱,司马昭准备亲自西征。当时曹魏的宗室都在邺,司马昭对山涛说:“西边的事我亲自去处理,后方的事诚心委托于您。”让山涛监视诸位宗室的动静,以本职行军司马,拨给亲兵五百人镇守邺。
同年,受封为新沓子。转为相国左长史,统领别营兵。司马昭认为山涛是乡闾中素有德望的人,于是命司马炎拜见他。司马昭将儿子司马攸过继给司马师,平日又看重司马攸,曾经问裴秀道:“大将军(指司马师)开国建业,未成而亡,我只是继承他的事业,所以想要立司马攸为世子,以归功于兄长,如何?”裴秀认为不可。又以此事问山涛,山涛回答说:“废长子立少子,违背礼制,是不祥的。国家的安危将由此事决定。”于是才定下以司马炎为世子,司马炎为此亲自拜谢山涛。
公元266年2月8日(咸熙二年十二月丙寅),司马炎受禅即位,建立西晋,任命山涛代理大鸿胪,护送陈留王曹奂返回邺城。
治理有方
泰始(266年—274年)初年,加职奉车都尉,晋爵为新沓伯。羊祜执政时,有人要陷害裴秀,山涛厉言正色保护裴秀,因此不合权臣之意,出任冀州刺史,加宁远将军。
冀州风俗鄙薄,无推贤荐才之风。山涛鉴别选拔隐逸之士,查访贤人,表彰或任命三十多人,都显名于当世。山涛因此受到百姓士人的仰慕推崇,当地风俗也为之改变。
侍母极孝
又转任北中郎将,督邺城守备事。后入朝为侍中,迁尚书。因母亲年老请求辞职,武帝下诏说:“您虽然想要奉养老母,然而职务有上下公私之分,家中早晚有人侍奉医药,您应当暂割情爱,以兴一心在公之德。”山涛决心辞官,表疏上了几十次,武帝很久才答应了他的要求,授议郎衔返回府第。武帝因山涛清贫俭约,无法供养家人,特别供给每日膳食,加赐床帐被褥。礼遇厚重,当时没有人能与他相比。
公元274年(泰始十年),被任命为太常,因疾病没有就职。适逢母亲去世,于是返回乡里。
当时,山涛已年过七十,守丧超过常礼,亲自背土堆坟,亲手种植松柏。武帝下诏任命山涛为吏部尚书。山涛以母丧身病为由辞让,表章情意恳切,此时武帝皇后杨艳去世,山涛于是勉强扶持还洛阳。为诏命所逼迫,勉强就职。前后荐拔的人遍及京师和州郡,都是有用的人才。
屡求逊位
咸宁初年,转任太子少傅,加散骑常侍,又授职尚书仆射,加侍中,领吏部。山涛因自己年老多病,坚意辞让,于是上表陈情。上章表数十次,很久没有就职理事。
尚书左丞白褒奏山涛违诏。武帝说:“山涛因病自求辞职,只是没有听从他的要求罢了。如山涛用人不当而坐罪是可以的,何必上下动手,颠倒轻重呢?不得再追究此事。”山涛内心不安,于是上表谢罪说:“自古以来行王道者守正而已。陛下不能因为一个老臣而改变国法,臣有何心向皇上陈辞。请照白褒所上之表处置,以显示不枉刑法。”武帝又下手诏说:“白褒所奏是虚妄的,我所以未追究他的责任,是我不喜欢动辄发怒,您是明智而有度的人,哪能介意呢!应当就职理事,不让他们再上章表就是了。”
山涛决心引退,因为堂弟媳发丧,返回外舍。武帝下诏说:“山仆射近日暂时出居,因有所操劳而未还,这不是我坐侧席而待贤的意思。现派遣丞掾奉旨告谕,若身体尚未康复,便坐舆车抬回府寺。”山涛辞让不能获准,无奈之下才就职理事。
山公启事
山涛再次任选职十余年,每逢官位有缺,总选又几位备用的人,看到诏旨倾向于某一人,然后才明言上奏,先将武帝所想用的人提出,所以武帝所想用的人,有时没有先提出来,众人不了解详情,认为是山涛凭自己的意愿用人。有人在武帝面前说山涛的不是,所以武帝亲手写诏告诫山涛说:“用人的标准是有才,不遗漏疏远孤贱而有才的人,教化才能遍行于天下。”而山涛还是照样行事,一年以后,众人的意见才平息。山涛所荐拔上奏的人物,列名成册,当时称为《山公启事》。 他前后选举百官都选贤用能,只有用陆亮,是武帝诏命所任用的,与山涛意见不一,山涛争辩而武帝不听。陆亮不久也因为贪污受贿而被罢免。
山涛在朝处于各派之中,晚年时正值杨皇后亲党专政。山涛不愿用杨氏,多次讽谏武帝,武帝虽领悟其意而终究不能改正。后来,山涛因年迈病重,上疏告退说:“臣年近八十,苟延残喘于旦夕,若对国家还有毫末之益,怎能留余力于盛世。迫于衰老,不能再负重任。当今四海无事,天下思从教化,从民心而行无为之政,百姓自能正己。只是应当崇尚风教以使民俗归厚罢了,陛下又有何事可做。臣耳聋目昏,无力奋进。君臣父子之间无须掩饰,因而直陈愚情,希望答应臣的请求。”于是摘下帽子,赤脚徒步送还印绶。
武帝下诏安慰山涛,山涛上表苦苦求退,武帝又下诏不许。尚书令卫瓘上奏说:“山涛因有小病,久不履职。频繁下诏,还不服从诏命。朝中议论以为这样不能成全他的高尚之节,也违背在职为公的要求。若山涛病情沉重,也不宜居官位。可免去山涛官职。”武帝下诏给卫瓘说:“山涛有德操,素为众望所归,而深心退让,十分恳切。故连续下诏,必求改变他的主张,以匡扶朝廷,弥补缺漏。主事者不明诏书深意,反而加以曲解,这有损于崇贤之风,给我加上轻贤无德之名,怎能给远近之人做出表率呢?”山涛不得已又就职理事。
公元279年(咸宁五年),武帝在杜预、张华的支持下决意伐吴,贾充、荀勖等人不同意伐吴,坚持他们的意见,武帝大怒,贾充立即脱帽认罪。山涛退朝回来和别人说:“古人云,‘只有圣人能做到内外无患,假如不是圣人,外部安宁了就必然有内部的忧患。’以晋目前的情况来看,放着吴作外部威胁,难道不是良计吗?”
精论武备
太康初年,迁任尚书右仆射,加光禄大夫、侍中,掌选职如前。山涛因年老身病坚决要求辞职,武帝亲手写诏说:“您的道德为世人楷模,况先帝已识您的高远之志。我将依靠您以使风俗淳厚,您为何要舍弃朝政以求高名呢!我的至诚之心还不足以使您明白吗?为何上表的言论是那样恳切。应当及时自勉,以慰我深切之望。您不改变引退之志,我将卧不安席。”山涛又上表坚意辞让,武帝不许。
吴国灭亡,天下一统之后,武帝下诏罢除天下兵役,表示海内平安无事,州郡都解散军队,大郡设置武吏一百人,小郡设五十人。武帝曾在宣武场讲武,山涛当时有疾病。武帝下诏乘坐人拉的辇车跟从。山涛当时与卢钦讨论用兵之本(卢钦已于平吴前去世,或许是记载错误,武帝于咸宁年间也曾在宣武场讲武)。认为不应该废除州郡武备,他的论点很精湛。
时人都认为山涛虽然不学孙武、吴起的兵法,但其论兵暗与兵法合,武帝称赞道:“真是天下之名言啊!”但不能采用。在惠帝永宁年间后,多次发生事变,盗贼蜂起,各郡国都因无军备而不能制止,于是导致天下大乱,果如山涛所言。
位列三司
公元282年(太康三年),被拜为司徒,山涛又坚意辞让,武帝下诏说:“您年迈而德高,是朝中元老,因而授给台辅之位,但您崇尚谦让之远名,反复推辞,令我心中忧虑。您应该坚持始终,辅助我呀。”
山涛又上表说:“臣侍奉天朝三十余年,对德政教化无毫厘功效。陛下私心爱臣不已,枉授三司之任。臣听说德行薄陋而位高,力量少而责任重,这样导致上有败坏国事之祸,下有损伤家庙祖宗之咎。希望陛下念累世君臣之恩,乞求骸骨以归故里。”武帝下诏说:“您辅助朝政,保护治理皇家,匡扶之功,为朕所依赖。司徒之职,实掌国家教化,因而敬授予您,以满足群臣百姓之望,怎能只顾谦让而贬低自己呢!”武帝下令不准山涛再上章表辞职,使者把印绶交给卧病在床的山涛。山涛说:“将死之人,怎能玷污官府呢!”于是卧病乘车归家。
清贫而终
公元283年(太康四年),山涛去世,终年七十九岁。武帝下诏赐棺木朝服各一具、衣一套、钱五十万、布百匹,以供丧事之用,策命追赠司徒的蜡印紫绶、侍中的貂蝉及新沓伯的蜡印青朱绶,以太牢礼仪祭祀,谥号康。
将要下葬时,又赐钱四十万、布百匹。司徒左长史范晷等上奏说:“山涛旧宅第仅有屋十间,但子孙众多,容纳不下。”武帝于是为山涛家建了住宅。
历史评价
司马师:“吕望欲仕邪?”
司马昭:“足下在事清明,雅操迈时。”
裴楷:“见山巨源如登山临下幽然深远。”
司马炎:“①涛以德素为朝之望,而常深退让,至于恳切。” “②涛清风淳履,思心通远,宜侍帷幄,尽规左右。”“③议郎山涛,至性简静,凌虚笃素,立身行已,足以励俗,其以涛为吏部尚书。”“④涛秉德冲素,思心潜通,清虚履道,有古人之风。”“⑤君以道德为世模表,况自先帝识君远意。”“⑥君年耆德茂,朝之硕老,是以授君台辅之位。”“⑦君翼赞朝政,保乂皇家,匡佐之勋,朕所倚赖。”
王戎:“如浑金璞玉,人皆钦其宝,莫知名其器。”
王衍:“①晻晻为与道合,其深不可测。” “②此人初不肯以谈自居,然不读《老》、《庄》时闻其咏往往与其旨合。”
孙盛:“①山涛通简有德,秀、咸、戎、伶朗达有俊才。于时之谈,以阮为首,王戎次之,山、向之徒,皆其伦也。” “②涛雅素恢达,度量弘远,心存事外,而与时俛仰。”
孙绰:“护公德居物宗,巨源位登论道:二公风德高远,足为流辈矣。”
袁宏:“山公中怀体默,易可因任,平施不挠,在众乐同,游刃一世,不亦可乎!”
顾恺之:“①涛无所标明,淳深渊默,人莫见其迹,而其器亦入道,故见者莫能称谓,而服其伟量。” “②涛有而不恃。”
刘义庆《世说新语》:“①山公以器重朝望,年逾七十,犹知管时任。” “②山司徒前后选殆周遍百官举无失才,凡所题目皆如其言。”
房玄龄《晋书》:“晋家求士,乃构仙台,陵云切汉,山叟知材。”
李翰:“山涛识量,毛玠公方。”
魏元忠:“臣尝读魏、晋史,每鄙何晏、王衍终日谈空。近观齐、梁书,才士亦复不少,并何益于理乱哉?从此而言,则陆士衡著《辨亡论》,而不救河桥之败,养由基射能穿札,而不止鄢陵之奔,断可知矣。昔赵岐撰御寇之论,山涛陈用兵之本,皆坐运帷幄,暗合孙、吴。宣尼称‘有德者必有言,仁者必有勇’,则何平叔、王夷甫岂得同日而言载!”
陈普:“君王祖述竹林风,竹叶纷纷插满宫。祸乱古今惟晋酷,是非忧乐一山公。”
王应麟:“山涛欲释吴以为外惧,又言不宜去州郡武备,其深识远虑,非清谈之流也。颜延之于七贤,不取山、王,然戎何足以比涛,犹碈之于玉也。 ”
徐钧:“身心已逐竹林游,为国搜贤事却优。持正拟官觇上意,事君可作不忠谋。”
胡三省:“山涛身为大臣,不昌言于朝而退以告人,盖求合于贾充者也。”
谷应泰:“西杨(杨士奇)主议,舜德格苗,刘球上书,不称荒服。或亦朝多浊乱,内忧群小。北敌陆梁,外忧方大。文子不愿楚败,山涛方惧吴亡,大臣之用心固如是耶!”
王夫之《读通鉴论》:“陶璜、山涛力排罢兵之议,从事后而言之,验矣。”
顾炎武《日知录》:“昔者嵇绍之父康被杀于晋文王,至武帝革命之时,而山涛荐之人仕,绍时屏居私门,欲辞不就。涛谓之曰:‘为君思之久矣,天地四时犹有消息,而况于人乎。’一时传诵,以为名言,而不知其败义伤教,至于率天下而无父者也......如山涛者,既为邪说之魁,遂使嵇绍之贤且犯天下之不韪而不顾,夫邪正之说不容两立,使谓绍为忠,则必谓王裒为不忠而後可也,何怪其相率臣于刘聪、石勒,观其故主青衣行酒,而不以动其心者乎?是故知保人下,然後知保其国。保国者,其君其臣,肉食者谋之;保天下者,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。”
蔡东藩《两晋演义》:“①山涛之谏阻罢兵,郭钦之疏请徙戎,未始非当时名论,但徒务外攘,未及内治,终非知本之言。” “②齐王攸忧死而晋无贤王,山涛魏舒,相继谢世而晋无贤臣。”
余嘉锡:“①巨源之典选举,有当官之誉。而其在霸府,实入幕之宾。虽号名臣,却为叛党。平生善与时俯仰,以取富贵。迹其始终,功名之士耳。”“②涛一见司马师,便以吕望比之,尤见赏于昭,委以腹心之任,摇尾于奸雄之前,为之功狗。是固能以柔媚处世者,宜其自以为度量胜嵇、阮,必当作三公也...夫钟会之为人,嵇康所不齿,而涛与之款昵,又处会与裴秀交哄之际,能并得其欢心,岂非以会为司马氏之子房,而秀亦参谋略,皆昭之宠臣,故曲意交结,相与比周,以希诡遇之获欤?至为昭居留守之任,以监视魏之王公,俨然以钟繇、华歆自命。身为人作伍伯,视宗室如囚徒,非权奸之私昵,谁肯任此?与时俯仰是矣。然实身入局中,未尝心存事外也...其迎合之术,可谓工矣。操是术以往,其取三公,直如俯拾地芥,岂但以度量胜嵇、阮而已乎?”
轶事典故
堪公夫人
山涛的妻子韩氏,和山涛的感情一直非常好。山涛做官之前,家徒四壁,但韩氏从来没有怨言。有一天,山涛对她说:“娘子啊!你暂且忍一忍现在的饥寒,我日后定当位列三公,只是不知道到时候娘子你是否做得来三公夫人哩。”等到山涛显贵之后,仍正派节俭,虽爵同千乘之君,但不养婢妾,俸禄赏赐,都散给亲戚故人。
我度为胜
当时,山涛和嵇康、阮籍一见面,就情投意合,好得像一个人。韩氏觉得山涛和这两位的交往超出了寻常的友谊之情,于是问他怎么回事,山涛就说:“眼下能做我的朋友的,就只有这么两位了。”这句话更激起韩氏的好奇心。她对丈夫说:“我也想看看他们,可以吗?”有一天,嵇康和阮籍又来了,韩氏就劝山涛将两个人留下来住宿,并给他们准备了好酒好肉。然后,韩氏不但把自己家的墙钻穿了,还一直看到天亮时分才回来。
后来,当山涛问起韩氏的观看感受时,韩氏坦直地对他说:“你呀,你呀,才智情趣比他们差远了!不过以你的见识与气度和他们交朋友,还差不多!”山涛大约有点吃醋,听到这话总算找到一点自尊,就说:“是啊,是啊,他们也总认为我的气度胜过他们啊!”
悬丝尚书
当初,陈郡人袁毅曾为鬲令,性贪而行污,以贿赂公卿而求美誉。也送给山涛丝百斤,山涛不想要拒绝接受而于别人不同,于是收下藏在阁楼上。后来袁毅的事被揭发,用槛车送京师廷尉受审,凡受贿的人都被检举。山涛就取出丝交给办案的官吏,丝上积满尘土,封条印章未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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