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杂阿毗昙心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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杂阿毗昙心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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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简称《杂心论》,十一卷,尊者法救造。刘宋时代天竺三藏僧伽跋摩于元嘉十二年(435)译出,由宝云传语,慧观笔受。在此译之前,已经译过两次︰一是东晋安帝义熙末(417~418),法显与迦维罗卫禅师觉贤共译,十三卷。另一是刘宋文帝元嘉三年(426)西域沙门伊叶波罗先译出九品半,后至元嘉八年更由罽宾三藏求那跋摩补译成足本十一品,并加校定,亦十三卷。这两种译本早已散佚。

作者


        本论的作者法救,据玄奘所传,系北印犍陀罗国人,本论即在其国的布色羯伐底城附近制作的(见《大唐西域记》卷二)。法救的年代不详。但公元394年生于中印的功德贤,即因读本论惊悟而出家(见《高僧传》卷三),可见本论于公元四世纪末已从犍陀罗流传至中印一带,作者法救至迟也应为公元四世纪中之人。

为何而作


        本论为补注法胜《阿毗昙心论》颂本之作。在论文的序颂和译者的附注里,说到《心论》的法胜自作的长行释太略,优婆扇多释稍广(八千颂,汉译本《阿毗昙心论经》,六卷),又有一师释本极广(一万二千颂)。还有和修盘头释本,文虽不多(六千颂),但意旨玄旷,难可了知,通称无依虚空论,这些都不合理想。因此本论之作,斟酌处中,并以集有部教义大成的《大毗婆沙论》中义理补充原论。这样,它对于《心论》的内容既有所充实(《心论》原系颂文体裁,凡二百五十颂,本论增其本颂为六百颂,再加长行注解),也有所订正,遂成为《心论》注释中最成功、最流行的一种。

笔者论


        本论所释的《心论》,挈毗昙之要领,撷论议之精华,为北印有部中犍陀罗师所推崇的一部书,在学说上原与有部正宗的迦湿弥罗的婆沙师义有出入。法救取《婆沙》之说为补充而撰成本论,当然含有调和两方异说的用意。不过本论的基本精神,在概括《阿毗昙经》的心要,偏于尊经轻论;而其依四谛组织经义,以业、惑为集谛,定、慧为道谛,都异于毗昙旧师所说,反而与新兴的经部主张相近。因此,后来世亲不满于《婆沙》而意朋经部,即取本论颂文增损改组而成《俱舍论》。以其文辞优美,结构玲珑,而获得‘聪明论’的盛誉。本论由此失其光彩,终至失传。但从毗昙学说发展的历史观之,本论承先启后之功,固不可没。

        本论在印度曾盛行一时,来华诸师亦相继传译,从东晋末叶到刘宋·元嘉中叶的三十年间(405~435),先后即有三译,现存的为僧伽跋摩译本,因跋摩善解三藏,尤精本论(见《梁高僧传》卷三),故所译最胜。即以此故,传习甚广,因而有毗昙师的形成。盖在真谛、玄奘之前,一般讲有部毗昙的莫不以本论为主要典籍,而视为有部毗昙的总结之籍。其以讲习本论著名的毗昙师,见于梁、唐《高僧传》(《梁僧传》卷七、卷八,《唐僧传》卷五、卷十、卷十一、卷十四、卷十五)的约二十余家,实际当不止此,可见其弘播中曾起过主导作用。梁、陈以后,《地论》、《摄论》之学盛行,讲习本论的渐少。到了唐代玄奘传译大量有部论书及《俱舍论》以后,遂无人注意本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本论的注解,旧有刘宋·慧通《义疏》,高齐·智林《记》,梁·智藏《义疏》,隋·靖嵩《疏》五卷、志念《疏》九卷,唐·道基《玄章》及《钞》八卷、慧休《玄章钞疏》等,现在都已佚失。只有慧远所撰《大乘义章》中摘举其要点而已。(游侠)

◎附︰印顺〈广说庄严的杂阿毗昙心论〉(摘录自《说一切有部为主的论书与论师之研究》第十章第四节)

        《杂阿毗昙心》的梵语,一般以为是Samyuktābhidharmahridaya,这是不对的。《杂心论》的原语,应为Abhidharma-hridaya-vyākhyā。如《阿毗达磨集论》,补充解说,称为《阿毗达磨杂集论》;杂就是vyākhyā。Samyukta,译为杂,是‘相应’的意思。这与《杂心论》是不合的。Vyākhyā是间杂的、错综的意思。如《杂集论》序颂说︰‘由悟契经及解说,爰发正勤乃参综。’‘参综’,就是杂。《杂心论》正是对于《心论》,‘增益论本’,间杂参综,所以名为《杂心论》。

说明


对于《杂心论》,可从补充与修正去说明。

《杂心论》是《心论》的补充


        如《论》说︰‘无依虚空论,智者尚不了。极略难解知,极广令智退。我今处中说,广说义庄严。’ ‘经本至略,义说深广,难可受持,如虚空论难可了知。(如)前已说。是故增益论本,随顺修多罗义,令易了知。’

        ‘经本’──《心论》是太简略了。‘义说’──《心论》的解说者,又太深广了。流行的《心论》释,有八千颂的,也有一万二千颂的(可译四十卷)。部帙这样大,而仅是解说《心论》的二百五十偈。偈文以下,一定是广引众义;因论生论,异常繁广,所以被讥为‘无依虚空论’。《心论》的特长,是偈颂,随颂释义,易了易诵。如每一颂下,包含种种论义,就难以受持了。所以,论主‘增益论本’,将重要论义而应补充的(主要为各家注释所引用的),增造偈颂,总合为五百九十六偈,比《心论》增加了一倍。这样,随颂释义,回复了《心论》的长处。所以说︰‘随顺修多罗(本颂)义,令易了知。’

        《杂心论》主这一增益论本的办法,是继承法胜论师的。对极略的《心论》来说,过分简略了,也不能充分了解佛法性相。由于‘极略难解知’,所以引《大毗婆沙论》义来充实,庄严──‘广说(毗婆沙)义庄严’。《杂心论》的撰作,是针对极略极广的。这样,增益论偈,增多论义,将相关的论义(颂,释),间杂掺糅于固有的论文间。一部分需要抉择论究的,别立一〈择品〉于〈契经品〉以下。如说一切有的四大家,见谛的顿见与渐见,中阴的有或没有,一切有与一切无,三世有与现在有,僧中有佛或无佛……这些佛教各派的诤论重心,都一一的加以论决。《心论》经法救的改编充实,不但是精要的入门书,也是深广的论书了。不过,《心论》的前七品︰〈界〉、〈行〉、〈业〉、〈使〉、〈贤圣〉、〈智〉、〈定〉,纲举目张而赅摄了阿毗达磨的要义。〈契经品〉、〈杂品〉、〈论品〉,虽有偈颂(也有缺颂的),还不免是法数与论义的堆集,没有组织条理。现在,不但‘增益论本’,又别立〈择品〉,占全书三分之一的后四品,显然是增加了杂乱无章的感觉。法救论师的重大贡献,还要等世亲(Vasubandhu)的《俱舍论》,作一番彻底的改编整理,才能完成。

《杂心论》是《心论》的修正


        《心论》是重于西方、外国师说,甚至引用分别说者的教义。《心论》的注释,都有修正《心论》的意图。在这一意义上,法救只是继承优波扇多(Upaśanta)的学风,也就是复归于《甘露味论》、《大毗婆沙论》的立场。优波扇多所释,不同于《心论》的,如上项所举的八则,《杂心论》是一律采用了。特别是优波扇多的不改颂文,而加以别解的‘法辩通五地,罗汉也住威仪心入灭’,法救也承用而修改了颂文。这可见杂心论主,为优波扇多的继承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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