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楞伽阿跋多罗宝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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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《楞伽经》是大乘佛教的一部重要经典,全称《楞伽阿跋多罗宝经》。经名“楞伽阿跋多罗宝经”是梵文的音译,其中“楞伽”指山名,“阿跋多罗”是“入”的意思,合起来指这部佛经是佛入楞伽山所说的宝经。所以,该经的汉译本中也有题作《入楞伽经》的。

楞伽经简介


        以下全部内容采用成观法师撰注之《楞伽经义贯》一书

简介


        《楞伽经》的重要性,大家都知道是震旦禅宗初祖达摩祖师传灯印心的无上宝典,因此是历来禅者修习如来禅、明心见性最主要的依据之一。除此之外,佛于本经中详示五法、三自性、八识、二种无我,而这些法门,也都是法相宗、唯识学主要研习的对象,尤其是三自性(依他起性、遍计所执性、圆成实性)、以及八识(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、末那、阿赖耶)的体、相、用,更是唯识学的本色当行;甚至五法(相、名、妄想、正智、如如),以及二种无我(人无我及法无我)亦是相宗参究的主要内容之一。因此历来习相宗者也都把它列为与《解深密经》一样是必读的根本经典之一(附注:本经亦为唯识宗所依据之六部根本经之一详见唯识宗词条)。由于《楞伽经》既是一部性相圆融、各宗共尊的圣典,不论在性宗或相宗的根本经典中,都列于首要之位。故知本经对修学大乘佛法来讲,不论性宗或相宗,都极其重要。

译本


本经共有三种译本:

(一)宋译:刘宋时,中天竺沙门求那跋陀罗(义译为功德贤)所译之《楞伽阿跋多罗宝经》,四卷,亦称《四卷楞伽》,也就是本经,这是最早的译本。

(二)魏译:为元魏时,北天竺沙门菩提留支所译之《入楞伽经》,十卷。

(三)唐译:由唐时于阗三藏法师实叉难陀所译之“大乘入楞伽经”,七卷。以上三种译本大藏经中都有收;最近大乘精舍出了一本“楞伽经会译”,即是把三种译本分段并列,很有参考价值,不过其中魏译及唐译部分,与大藏经中的文字,有些地方颇有出入。

本经之传承


        本经是达摩祖师在传法给二祖慧可大师后,亲传予二祖大师的,初祖说:“吾有《楞伽经》四卷,亦用付汝,即是如来心地要门,令诸众生开示悟入。”(见《景德传灯录》)又道:“吾观汉地惟有此经,仁者依行,自得度世。”(见道宣律师《续高僧传》因为四卷楞伽是达摩祖师所传,用以印心的,所以后世虽见有二种译本,但大都只是当作参考用,而且一般谈到《楞伽经》时,也多是指最初宋译的《四卷楞伽》而言。从达摩祖师以后,正法眼藏的传承,即以《楞伽经》为印心之据;后来,正如达摩祖师所预言者,一百多年后,到了四祖道信大师以后,楞伽之学渐渐转为只是名相之学,因此五祖弘忍大师才开始以《金刚经》为禅宗印心之经典。如六祖闻客诵《金刚经》而有所悟时,问客从哪里来,客答说:“我从蕲州黄梅县东禅寺来,其寺是五祖忍大师在彼主化……大师常劝僧俗,但持《金刚经》,即自见性,直了成佛。”因此《金刚经》开始盛行于世,而《楞伽经》即从隋末、初唐开始,便渐渐失传了(请参见宋·蒋之奇楞伽经序)。一直到了北宋仁宗时,有一朝庭大臣,官位太子太保,名张安道(乐全)先生,于仁宗庆历,为滁州牧时,才偶然之间,又发掘出《楞伽经》,自读之后,如见故物,大有所悟,如苏东坡的序中说:张公“至一僧舍,偶见此经,入手恍然,如获旧物,开卷未终,夙障冰解,细视笔墨,手迹宛然,悲喜太息,从是悟入,常以经首四偈,发明心要。”(见:苏东坡序)后来张公以此《楞伽经》亲自教授苏东坡,并且出钱三十万,请苏东坡刻印此经,令流传于世。苏东坡的好友佛印和尚却向他建议说:“与其刻印,不如由苏东坡自己来书写,然后再刻印,更能流传得久(因为东坡居士的书法是有名的,世人为珍惜其墨宝,定会妥为保存其手写之经),苏东坡于是将此经写一遍,然后刻印传世。现今所传者,即是张公所传、东坡居士所手书的。然而自隋末至北宋末期,此经失传了将近四百五十年!我们有幸现在还能亲睹这部无上甚深宝典,全拜张、苏二大居士之赐。以其功德不可没,故特志之。

楞伽法门


        大纲--性与相


        佛在《楞伽经》所要开阐的就是性与相二门,而且是平均发展,这也是本经的特色之一。因此本经不但是性宗最高的经典,同时也被相宗行人奉为圭臬,是学唯识法相学的人必读的经典之一。佛在一般开示性相的经中,为适应众生的根机,不是偏于性上的阐发,即是偏向相上的探究,很少有二者并重的,因为光是性或相任何一门,都是很深奥的,除非是上上根熟众生,才能兼筹并顾。由于以上的原因,才有性相二宗的分野,乃至于有后世性相二宗之行人于学理上互相冲突、攻伐,不相水火之事。然而从这部经来看,这些冲突、攻伐,都是莫须有的;因为佛说法度众生只在契机、契理、应病与药,各人的病不同,你吃你的药,我吃我的药,彼此并无妨碍,只要病好就行,而这“病好”即是契理,“各人病不同”即是契机;因此契机、契理并行不悖。是故佛随机而有种种善说,大根人则为说大法,小根人则为说小法。而本经则是为上上根熟众生所的如来自证境界;佛之自证境界则是无复妄想,万法一如,于法性、法相毫不偏颇,因此性与相在本经所占的分量是一样多的,这是以内容而言;至于其方法则是藉相了性,及由相入性,而其终极目的则在于达到性相一如的境界。若以图表示之,则如:

1.内容:性-相(性相不偏)。

2.方法:相→性(藉相了性,由相入性)。

3.目的:性=相(性相一如,如水与波)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然者,一切法总括来讲就是性与相二者,于法性及法相若见有冲突,或见一、异、不一、不异,都是堕入经中所谓的四句之过。因此,性与相之争,在此是没有的,若有者,即是愚夫妄想,自心妄现。又,关于上表中的第三项“性=相”,有人可能会套个口头禅说是“性相圆融”,其实到此境界已无所谓圆融不圆融,而是性相一如,以诸法本如,本来是一个,如水与波,说什么圆不圆、融不融?又,诸法如《楞严经》中说“本如来藏妙真如性”,不是你要不要圆它、融它--法如是故,非造作故。

细目--具体行法


        以上所谈是楞伽法门的大纲,其细目则是欲使行人顿了四门、顿离四门,及到如来自觉圣趣。兹分别说之如下:

(A)了四门

上面所提到的四门是:五法、三自性、八识、二种无我。

①五法:相、名、妄想、正智、如如。众生以见种种“相”,认以为实,而依此种种相起种种“名”,然后更依此种种假名,作种种“妄想”;若知此等相、名、妄想皆是虚伪无实,如翳眼所见空中华,即入“正智”;复唯心直进,以此正智返熏七识,返照本性,即得登于“如如”之境。因此,相、名、妄想三者即是世谛、生灭门,亦是染法;正智、如如即是真谛、涅盘门,亦是净法。

②三自性:缘起自性、妄想自性、成自性。亦即是唯识法相宗所说的:依他起性、遍计所执性、圆成实性。名称略异,其义则同。以一切法皆依众缘和合而妄起,无有自性,故缘起自性又称依他起性。众生依种种缘生无性之法而横起种种妄想分别,普遍计度执着,故妄想自性又称遍计所执性。一切法虽现有众缘和合、离散、若生若灭等相,及众生依此等妄相复起无边妄想,然一切法实本自圆成,从本以来,无有增损,故其本性“不生不灭,不垢不净,不增不减”;亦如六祖大师所言“何其自性本自清净,何其自性本不生灭,何其自性本自具足。”故称此性名成自性,又称圆成实性;圆成实之“实”者,以此性不虚妄,远离一切虚妄故,是故如来性德非是空无一物,故能普覆一切,成就一切,不落断灭。

③八识:即眼识、耳识、鼻识、舌识、身识、意识、末那识、阿赖耶识。本经于偈问偈答部分一开始,大慧菩萨所问的第一个问题即是:“云何净其念?”“念”即是意念,意念即是心。这也就是问如何净其心。然而“净心”与“净念”还是有点微妙的差别,因为心是指心体,而念则是心之功能业用,所以一个是体,一个是用。因此说“净念”只是净心之功能,令其不妄用;若说“净心”,则是于心体本身上下功夫。然而心体无相,由用而显,故第一步入手先从其业用上下功夫,渐次能达到心体,因此大慧菩萨在偈颂中的第一个问题即问“云何净其念”。再者,“净心”既然是一切佛法中最首要的问题,而心之组成为八识,故后来大慧菩萨在长行中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即是“诸识有几种生住灭?”这便与偈颂中的第一个问题“云何净其念”遥相呼应。问诸识生住灭的种类,即是要了解心识的生灭相,通达心识的生灭相后,才有可能离生灭而入不生灭的本体。此不生灭的本体即是如来藏。因此本经一开始即从对生灭的八识妄心幽微深入的探讨,渐次入于对不生灭的如来藏之显发,最后达到诸识即妄即真,七识不流转,如来藏受流转等甚深义之揭示。若达八识生灭之相,其所依者实是不生灭的如来藏本体,即达不生之大旨。

④二种无我:即人无我与法无我,亦即是人空与法空。人与法之所以空者,是因为人与法具无自体性。二乘偏证人无我,达人空,法执未断,故证有余涅?;佛与大菩萨证法亦无我,故于涅?法亦不执,是故不出不入:不住生死,不爱涅?。不出不入故,二死永亡,不生不灭,得大自在。以上略微介绍一下四门。《楞伽经》最初的宗旨,即是欲令行人入于此四门,通达此四门,因此顿断烦恼,分证法身,所谓“不历僧?获法身”即是此义。这是第一步。第二步即是下面的“离四门”,所谓“入乎其中,出乎其外”亦即是大慧菩萨赞佛偈的“远离觉所觉”。

(B)离四门--觉自心现量,离心意意识

如何得离四门?谓须觉了一切法皆是自心现量:五法、三自性、八识、二种无我皆是自心所现量,非有、非无、亦非非有无,离四句、绝百非,远离一切妄想,非言思所及,行者如是观察觉了,则得离心意意识。言“离心意意识”即是总言离四门,因为五法、三自性、八识、二种无我皆是心意意识之所变现故。因此若离心意意识,即得顿离一切相,亦即是“忽然超出世出世间”。

(C)到自觉圣趣--入如来地

若得离心意意识,即能二死(分段生死、变异生死)永尽,到自觉圣趣。“自觉圣趣”(或称自觉圣智)即是如来自证之境界,如能到此境界,即是入如来地,证如来法身。此即是本经最高的目的。又,此如来自证境界甚深不可思议,然本经最前头一开始,大慧菩萨承佛威神所说出的赞佛偈,即是暗示了如来此自觉圣趣的境界。行人发大心者,依此偈修,定当获福无量,亦当受十方如来慈愍摄受,以随佛学即是佛之真子故。

本经结构


楞伽经的结构

以篇章来看


        本经共有四卷,且每卷皆依传统的方式,於卷下分品。然而本经独特的地方为:每卷只有一品,四卷总共才四品,且每一品之品名都是「一切佛语心品」,这就非常独特了。这四卷及四品,考其意,盖可代表经中所阐发的四门(以下将稍加解说此四门);而四品同名,即表示四品会归一义;一义者,即是第一义谛,且第一义即是不二之义,是故四品无有别名。又所谓不二之第一义,乃为一切诸佛之所共说,而此经所要呈示者,即是一切诸佛之所共说第一义法门的心要:所谓「自觉圣趣」,这是一切如来的自证境界,一切诸佛皆以此为心印,故称各品为「一切佛语心品」。

以文体来看


        本经以文体来看,可分为偈颂及长行(散文)二大部分。偈颂部分即是一开始大慧菩萨的一百零八问,大慧菩萨以偈问,接著世尊以偈回答此百八问。此百八问可说是本经的总问,而世尊的偈答可说是本经的总答。大慧菩萨的百八问即是於法有疑(大慧菩萨已位居十地,自然不会有这麼多疑问,当视为菩萨以慈悲愿力示现,代众生问),世尊的偈答即是释疑、决疑、破疑。然而总问总答这一部分,问与答都非常简约,常只是点到为止,因此是对最上上圆顿根熟的众生所说的无上顿悟顿证之法门,所以很难领略;尤其是世尊的偈答,若不解者,很容易以为是驴头不对马嘴,答非所问,乃至误认世尊之偈答只是重复问句或顾而言他,令人如堕五里雾中,摸不著头脑,有点像後世祖师的某些公案一样,如是便觉得世尊的回答好像毫无意义。也许是这个缘故,因此以前有人编印楞伽经的时候,就乾脆把这一部分完全省略掉,而从长行开始印起,这对读者来说,实在是很大的损失。至於一般注释本,也常只把这些偈颂照表面的字义讲一遍,或照抄一遍,至於偈颂的问与答之间的相应、前後脉络关系,以至潜藏在字裏行间的精义,以及言外之义、弦外之音,就很少有探索发微的,以致佛、菩萨在经中所要曲达的无上深义便无由得知了。关於偈问偈答的各层意义,楞伽经义贯中有详细的分析探讨,请阅正文便知,在此兹不赘述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偈问偈答之後,便是长行。如上所述,偈问偈答是总问总答:因为大慧菩萨把他所有的问题都一口气、没间断地提出来,接著世尊又一口气全部一齐回答,故称总问总答。而长行部分则是别问与别答,亦即是大慧菩萨把一百零八问,重新以长行的方式,有条理、次第地一条一条分别再提出来,然後世尊再一条一条很详尽地回答,故称别问别答,也就是分别广说。这是因为大慧菩萨恐怕当场会众及末世众生不能完全领会、悟入总问总答的境界,因此再以大悲力,承佛威神,条条别问。因此偈颂中的总问总答可说是顿中之顿;长行中的别问别答可说是顿中有渐。以上是从文体来看楞伽经的结构。

本经经题及传译人


楞伽阿跋多罗宝经注释

“楞伽”:楞伽是山名,也是城名,以此城在楞伽山顶,故以山名为城名。楞 伽为梵语,中文译为“不可往”、“不可到”、“难入”。因为此山城极高,原为夜叉王所据,在此瞰食生灵,无路可通,无神通者不可往,故名。又楞伽山在今之锡兰岛上,锡兰为古名即今之斯里兰卡(SRl LANKA),其中“兰卡”即为楞伽之今译。再者,以佛在龙宫说法后,自龙宫出,降伏夜叉王,即于此山城开演此大乘无上经典,故以楞伽为经名。又此经乃佛以自证境界,为诸大菩萨开演之 无上圆顿法门,非凡愚可入,故名不可入。

“阿跋多罗宝”:阿跋多罗是梵语,中译为“无上”。阿跋多罗宝即是无上宝。 以佛在此经中所开演之五法、三性、二无我、八识,会归于唯心现境界,乃为无上之法宝,故名此经为无上宝。

“经”:梵语是修多罗(Sutra),中文译为契经,简称为经,义为契合、贯通。

谓上契佛心自证境界,下契众生根机。如是佛心与众生心得以贯通,故名为经。

宋天竺三藏求那跋陀罗译

“宋”:为刘宋,非赵匡胤所立之赵宋。刘宋系在晋末南北朝,为南朝之始,乃刘裕所立,故史称“刘宋”,其年代为从西元420年至477年。

“天竺”:印度古译名。

“三藏”:经、律、论为佛法中之三藏教典。后世乃以通达三藏教典之法师名为

三藏,或三藏法师。

“求那跋陀罗”:汉译为“功德贤”,中天竺人。因他好学大乘,故号为“摩诃衍”(摩诃衍汉译即是大乘之义。)求那跋陀罗法师于刘宋文帝、元嘉十二年(西 元436年)时,从海路来广州。广州刺史车朗,表奏文帝,文帝遂遣使迎至京师,深为崇重,京城大臣多师事之,并请华严经。法师以不精通华语,引以 为憾,便乞求观音菩萨为他增加智力,后夜里梦见有天神替他换头,于是偏通华语,便为众开讲华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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